檀问枢和蒋兰时都无话。
谁知道呢?
恐怕连季颂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道心劫是什么。
机关算尽千余年,太匆忙,又哪有时间去了解自己的内心,找到自己真正的道心劫?
檀问枢倒是有疑问。
“你究竟是怎么找到我的?”他问蒋兰时。
他自问已经谨慎到极致了,从他在知梦斋第十层附身那个元婴修士起,他就扔掉了一切旧物,绝不可能带着任何标记,为何蒋兰时每次都能追上他?
蒋兰时看了曲砚浓一眼。
“就你和季颂危有心机、会算计吗?”她没好气地说,“你以为你附身的那个元婴修士是随便进第十层的?”
檀问枢眼瞳微缩。
他骤然想起那个元婴修士的抱怨——那人原本是个身上带缉凶令的亡命散修,进了知梦斋后被知梦斋中的四方盟旧人联手排挤,因此才来第十层干累活。
排挤那人的都是四方盟旧人……而蒋兰时恰恰是四方盟的长老。
“你在那人身上做了手脚?你知道我会附身在别人身上,提前做了机关,能影响我的神魂?”檀问枢咬牙切齿,“堂堂四方盟大长老,做这种卑鄙手段,你对得起自己的名声吗?”
“还好吧。”曲砚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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