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行看着他:“n1bln国家主权基金这个东西,你知道么?”
成祖似侃似笑:“白总真是一天不得歇。又有什么新项目了?”
白亦行开门见山:“半年前,马来总理生日宴席,慕名这东西来的,有很多大的投资机构,其中有一家还在下周的展会名单上。”
成祖瞅她两眼,不多久,他径直过去坐在小沙发里,白亦行也起身跟随。他松了袖口,卷在手臂叁分之一处,倒了两杯水,熟悉得像是在自己家里。
白亦行自然地拿起水杯,放在唇边要喝不喝,眼珠子有趣地瞧他。
成祖笑:“马来总理生日宴的事情,我这种级别的小人物怎么会清楚。”
白亦行挑眉不语,他又说:“至于n1bln国家主权基金,我倒是听马丁说过。”
“是么?通常关于案件的事情不都是保密的吗,这事也跟你说,那看来你俩的关系也好得非比寻常。”
白亦行看着他笑得天真无邪。
闻言,成祖手指点了点水杯笑了:“白总,对员工还挺上心的。”
“就是不知道白总要是把每个人的私生活都关心一遍,忙不忙得过来。”
白亦行屁股向他挪近,一脸不怀好意:“你是不是吃醋了?”
成祖心不在焉转弄杯子,听到话,手指顿一顿,注视她好长时间。
发现他顾左右而言他非常有一套,又知他日常公事公办挂着张脸,全然没有私下两人相交的亲密,有意保持距离,把风险降到最低,她倒也能理解。不过,在其他场合,譬如董事股东例会,他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礼貌分寸点到为止地笑对她说话,这也令她觉得非常有意思,因为在别人那里他以惯有的正人君子态度,明目张胆跟她打趣调笑时,谁能想到数小时前他还是只发狂的野兽将她压在身下火热地撕碎了。
现在无人,他们共处一室,他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假正经。
白亦行哼声,不睬他了。
成祖昂起下巴,意味深长打量她的侧脸,习惯性在脑海里盘逻辑链,那天吵架她情绪发作不会等到快下班才冲到穆介之办公室蓄意挑衅,虽然她日常也挑衅不将穆介之放在眼里,那都是小小怡情满足她的玩耍心。这中间必然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让她怒火中烧并且绝对和穆介之相关,这又说起n1bln主权基金,想必这家伙那天就应该确认了布莱恩利用穆介之和高盛干得那些脏事,至于她现在试探他
她刚刚那笑那眼神惯会用撒娇逗乐来降低人戒备心的,男人握着杯子的手猛地一紧,她是不是也认出他来了?
想起来了?
成祖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里,手掌玩弄着她的腰肢,狠狠一掐:“你敢让我吃醋试试。”
算警告?他一脸流氓样中看出几分正色来,也许他真能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有人这么费尽心思打自己主意在乎自己,她心中竟腾升期待和得意。
“我们那律所不算大,做过几起基金的法律架构设计,参与过黑石的杠杠收购。”
还挺谦虚,白亦行一副好学生模样认真听他讲话。
成祖问:“你以前工作当中没有接触到像这类投资的并购项目吗?”
“我们那公司又不是顶级私募,连高盛一根毫毛都比不上,怎么能够得上像黑石集团这种级别的公司,跟他们合作。”
以她的经验和性格怎么甘心屈居在一家小型私募里,受一个落魄爵士差遣,除非那女人一直盯着她。
学校不能选择常青藤,工作不可太拔尖,和老爷子一样消失在众人眼中数年,藏拙避芒,实在是辛苦。
男人眼中异样闪过,瞧她乖愣愣的回神样,他拿两根手指点她额头:“你真以为你是刚刚才说漏的?”
成祖说:“从你第一句话开始,我就知道你早把这东西摸得一清二楚,哪还轮得到我来告诉你。”
“试探小伎俩都用在我身上了,就这么不信我。”
白亦行被拆穿,摸摸自己的额头,也不觉得心虚,十分坦然地挽着他胳膊,说起往事:“本来高盛以前跟他们是有合作关系的,只不过现在人家主要针对国外的股权投资。”
李家旗下有一家主权财富基金控股公司,她父母在时,蜂堡是为他们规划过资产,帮助基金进行全球投资。现在人走茶凉,白尊华也叮嘱高盛及其子公司上下不再与政界过从紧密,以此作为他退位的条件,穆坤二人才应承。
成祖问她:“跟gic合作也对高盛也有益,为什么你们会搞得这么僵?”
白亦行说:“大概还得从建国前讲起。白家公会的存在是为了南洋众多华人的生存,大家伙一起努力重建,呼吁社会稳定,这才有家有国有新市。后来李家带头,利用公会扩张政治支持,带动新市经济飞速发展,人人吃饱饭穿好衣,然后为了削弱某些宗族公会的政治影响,推动国族身份取代宗族,所以一刀切了如果不是有了高盛,还有蜂堡,白家存在在新市的意义早没了那家控股公司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