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祖朝身后两位摆手,紧随其后。
小女人在前面走得老快,他喊一声:“白亦行!”
逗她玩呢,还生气,成祖大步追上去,正巧李家千金迎上来,身后还跟着好些人。
“你可不止带了一个人哦。”李家千金礼貌笑道:“又见面了,成先生。”
姑娘约莫和白亦行一般年纪,个头中等,齐刘海下一张精致蔑视脸,待人以物处处松弛有度,年纪轻轻却总装作一副高深莫测,久经世故的样子,从头到脚无不彰显权贵人物的优越与高傲。成祖将视线扫过她身后跟着的几位年轻男人,头发背梳,面容俊俏,衣着打扮,价值不菲,想来非富即贵。
成祖浅笑点个头,算回礼。
李家千金不语打量两人一眼,又看向后面两位,同样人高马大,容貌英俊,但行为举止扭捏谨慎,一副小家子气,她对白亦行说:“白二爷精神看着不错。另外一位你不介绍介绍吗?”
成祖接话:“是我哥哥,叫成宗。”
他招呼两人过来。
白亦行嫌太阳晒,说句:“有什么话就进去说吧。”
馆场占地面积超六千平方尺,有十条电动击剑道和防冲击地板,已有不少富家政客大人小孩纷纷来拜学,名额一票难求,主场人骄傲地同大家伙介绍着。
成白二人挑挑眉,李家千金的背挺得比刀还直。室内恒温,大厅投幕财经频道正在播放新闻:某基金专家分析棕榈油价格飙升,可以观察到大量资金短时间涌入市场,不排除人为制造的价格泡沫
画面一转,前线记者从马来传来消息:马来期货交易所门口聚集大量散户投资者情绪失控情形——
“还我血汗钱——!!”
“我的钱,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我不是赌徒,我只是我只是想给家人更好的生活”
“爸爸”有小孩哭得撕心裂肺,她爸胡子拉碴,眼白扩大,血丝从眼眶里爬出来,瞪着记者,大喊大叫:“全赔光了!是他!是他们设好的局!是局,我们普通人根本没有活路——!!”
“骗子——!!都去死,都去死!!!”
……
二楼,初级学员们着装统一听由几名着名的美国击剑教练讲课。白纪庚和成祖都看得都眼睛都直了。
好奇。
叁楼,有两名专业选手正在热身,见主人来,立时恭敬问好。李家千金摆摆手,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香槟,晃了晃:“入场之前就应该搞清楚规则。期货交易是零和游戏,有人盈利自然有人亏损。既然参加了,就默认接受了规则。真搞不懂这些人,这有什么好哭的。”
白亦行看她一眼:“你刻薄人的功夫又精进了。”
李家千金无所谓,仪态优雅地站在观赏台前,俯视楼下拿着击剑严阵以待的两位选手。
她抬了抬手,半空中缓缓落下一个巨型的金元宝,外壳金灿灿,能晃瞎人的眼。
紧接着,一张张纸钞逐渐将金元宝填满。
众人眼睛都看直了。
成宗揪了揪成祖的袖子,小声地问:“祖祖,她为什么要把钱吊在空中啊?”
成祖没回答,只看眼下边的几位选手。
李家千金睨了成宗一眼:“每局叁分钟,率先达到15分的选手,就可以拿走这五十五万新币的现金。”
白亦行笑着提醒:“重剑没有优先权,双方同时击中两人都得分。”
李家千金看她:“我的人我的钱你也要管?”
面对她的质问,白亦行不以为意,转身回到座位上:“我只是在提醒他们要遵守游戏规则。”
比赛已开始。
白纪庚抱着虎虎在餐食区吃甜点,成祖让成宗也过去。
李家千金道:“什么叫游戏规则?我定的才叫游戏规则。”
白亦行投降,还不忘刺一句:“他们只需要遵守你定的游戏规则就好。”
女人们在一边说话,男人们也聚在一起就击剑起源一应规矩赛事获奖侃侃而谈,叁言两语,成祖很快融入集体。然饮食男女,不论开端话题多高尚多深奥,最终也逃不过男女之间下半身那丁点情与欲的纠缠,对于他们拿腔拿调的这些玩笑话,成祖司空见惯,只觉得乏味无趣。
几个来回后,双方平局。左面选手胸口跳动,死死握剑,抬头看了李家千金一眼,一鼓作气,再次进入战斗模式。
李伶零看也不看,直对白亦行说:“那个叫成祖的,你很喜欢他。”
白亦行双手抱胸,躺靠在柔软的沙发里,观摩左面选手,出招招招致命,她大方承认:“我只喜欢一个,哪有你喜欢的多。”
李伶零笑了:“你以为他们喜欢我,无非是冲着我的背景我的权势我背后的资源。”
白亦行:“说糙点,男女之间,除了情/欲就是钱权。”
李伶零不置可否,“男人女人都一样。所以你找我是为了前者还是后者?”
白亦行皱眉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