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悦儿好端端的怎会一尸两命?还不是你趁那歹人刺杀之际,推她上前挡剑?”
众人虽然早已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但却都是私下议论,见皇家并未追责沈念娇,自然不敢提及。
这会儿见长平伯夫人爆发,惊讶之余,全都竖起了耳朵。
那些个原本上完香就打算离开的宾客,也都停下了脚步。
沈念娇早就料到了魏楚悦的娘家人会闹,所以这会儿一听这话,就泪流满面,自责道:“王妃姐姐确实是因我而死,念娇这些时日寝食难安,每每想起王妃和她腹中胎儿都恨不得以身替之。但夫人所说的推王妃姐姐挡刀,念娇是万万不敢认的。恨只恨,念娇身负凤女命格,命不该绝。王妃姐姐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众人想到沈念娇身负凤命,倒还真信了几分魏楚悦是主动救她的。
毕竟凤命落在晋王府,说明晋王殿下有逐鹿天下之能,那于魏楚悦也是有利的。
或许连魏楚悦也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
这也恰恰说明了,她命薄,不该占着晋王妃的位置。
“我呸!”
长平伯夫人双目喷火,指着沈念娇唾沫四溅:“你个贱人,可敢当着悦儿灵前发誓,不是你推她挡刀,害她一尸两命?”
沈念娇面色决然,仿佛受了极大冤屈,“我问心无愧,岂有不敢?我沈念娇发誓,若当真是我害死了王妃姐姐,不得好死!”
魏楚悦生前斗不过她,变成了鬼又有何惧?
何况这青天白日的,她还能诈尸不成?
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之后,那头的棺材忽然砰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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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看到了沈绾梨,想起她精通玄术、可通鬼神的传闻,魏楚悦抱着希望跑到了她跟前,跪在了她脚边,试图拉住她的衣裙恳求她为她和她的孩子做主。
可是当她透明的手臂一次次穿过沈绾梨的衣裙,沈绾梨却不曾垂眸看她一眼,她都要近乎绝望了。
直到这一刻,沈绾梨轻轻抬手,一股灵力托举着她,让她站了起来。
魏楚悦欣喜若狂,“平宁县主,求你帮帮我!”
沈绾梨给她上完香,走到了僻静人少处,才道:“晋王妃,他日因今日果。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魏楚悦激动的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面上露出些许苦笑和颓然。
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这晋王妃的身份,是她昔日设计得来,后来与沈念娇诸般斗法,彼此的手段都并不光彩。如今她母子双亡,也不过是棋差一招,技不如人。
试想若是异地处之,她也会如沈念娇对她那般对待沈念娇。
想到自己为了荣华富贵一番算计,却误了自己的性命,看着她母亲在那痛哭欲绝,魏楚悦心生悲凉,顿感悔意。
“我知道了。昔日我入局之时,便该想到会有今日下场。”魏楚悦苦笑,身上不甘也渐渐释然。
她本以为沈绾梨会置身事外,却不曾想,她又道:“我可以让你现形一刻钟,满座宾客皆可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
魏楚悦受宠若惊:“当真?”
沈绾梨颔首,又冷声道:“但你切记不可伤及无辜。否则,我必让你灰飞烟灭,不得超生。”
魏楚悦重重点头,自是无有不应:“县主如此已是帮我大忙。冤有头债有主,我岂有不知之理?”
沈绾梨袖下的手指掐了个诀,下一刻,魏楚悦便消失在了她眼前,化作一道黑烟回到了棺材当中。
灵堂内,不少人在吊唁。
沈念娇抹着眼泪,说了不少假惺惺的话。
长平伯夫人彻底忍不住了,愤怒地盯着她,厉声斥责:“你个贱妾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什么?我家悦儿好端端的怎会一尸两命?还不是你趁那歹人刺杀之际,推她上前挡剑?”
众人虽然早已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但却都是私下议论,见皇家并未追责沈念娇,自然不敢提及。
这会儿见长平伯夫人爆发,惊讶之余,全都竖起了耳朵。
那些个原本上完香就打算离开的宾客,也都停下了脚步。
沈念娇早就料到了魏楚悦的娘家人会闹,所以这会儿一听这话,就泪流满面,自责道:“王妃姐姐确实是因我而死,念娇这些时日寝食难安,每每想起王妃和她腹中胎儿都恨不得以身替之。但夫人所说的推王妃姐姐挡刀,念娇是万万不敢认的。恨只恨,念娇身负凤女命格,命不该绝。王妃姐姐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众人想到沈念娇身负凤命,倒还真信了几分魏楚悦是主动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