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现去现回,所以郭安和罗青青的马车天刚亮就出城了。
抵达大兴田庄,罗青青就让下人准备祭祀用品,然后和郭安一起去祠堂上香。
很久没有回来了,祠堂里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罗青青跪下,虔心把自己要当女先生的事说了,请求祖先保佑她此生顺遂安康,所愿皆成。
郭安在一旁道:“表妹才高八斗,心思敏捷,又有太子保驾护航,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的。”
“若是再寻一位如意夫君,此生便也圆满了。”
罗青青道:“我此生不求姻缘,只求在学问上深耕,能更好地教书育人,广收学生。”
郭安目光微闪,虚伪地附和道:“也好。”
随即他悄然离开祠堂,偷偷潜进厨房,将一包药粉撒在了饭菜中。
不一会,罗青青走出祠堂。
下人们摆了饭菜,吃完饭他们就要赶路回去了。
郭安主动说道:“表妹在房里用膳吧,我去跟下人们一起。”
罗青青也没有勉强,等郭安走后,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烧饼吃着,吩咐画儿把饭菜倒去后院喂狗。
不一会,画儿急匆匆地跑来,惊恐道:“小姐,后院的狗刚吃完饭菜就昏过去了。”
罗青青早已预料,淡淡道:“你去床上躺着别做声。”
画儿闻声,脱了鞋就去床上躺着。
罗青青拿了根棍子走到屏风后藏起来,不一会,外面的下人们似乎都昏睡过去了,郭安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
他先是喊了一声:“表妹?”
听见没有动静,胆子便大起来。
只见他走到床榻边,看见里面躺着个女子,便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一边脱,一边说道:“你是我表妹,我会好好待你的。”
“等过了今日,你不想嫁给我也不行了。”
说着,就要猴急地往床上扑。
罗青青冲出来,对着他的头就是重重一棒。
“嘭”的一声巨响,郭安不敢置信地回头,脑袋晕乎乎的,血从眼帘中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表妹……”
罗青青冷静地道:“郭安,你我表兄妹的情分尽了。”
“从今天开始,你再敢来招惹我,打我的主意,我就要你的命!”
“画儿!”
画儿快速地爬起来,连忙穿上鞋走到罗青青的背后。
郭安也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被灌了药,他还以为是表妹怕他死了,拼命想睁开眼睛。
也就是这一瞬,他看见罗青青眼底冰冷的杀意。
“这是不举药,你吃了以后,一年都别想有子嗣。”
“这一年也够你醒醒脑了,如果还是执迷不悟,我就送你断子绝孙药。”
罗青青说完,将他扔回床上,带着画儿和下人们都离开了。
郭安打了个寒颤,想要求救,发现喉咙像是被毒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巨大的惊恐下,他活生生昏死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摸着额头上凝固的鲜血,才发现不是做梦,罗青青真的打了他。
而且还灌他不举药。
他立即朝身下探去,果然一潭死水,当场惊出一身冷汗。
连忙起身,他跌跌撞撞往外奔去,发现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守着老宅的仆从,一脸鄙夷地望着他。
郭安脸颊通红,又羞又怒地往京城追去。
罗青青……她怎么敢?
他要去告诉舅舅!
等到回京,天色已晚。因为他带伤前行,血迹斑斑,被巡城的士兵拦住问话,得知他的身份是威远侯,这才派人送他回去。
可他要求去的地方,却是吉安侯府。
下面的人觉得有异,就将此事上禀到萧思远的面前。
萧思远道:“吉安侯是他的亲舅舅,他孤身前往应该是家务事,不必在意。”
没过一会,属下又来回禀,郭安被吉安侯府的下人赶出来了。
吉安侯更是扬,以后不许郭安再登罗家的大门。
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可谓撕破脸皮。
萧思远回去以后,就将事情告诉了萧璟雯。
“你那罗师姐怕是遭了郭安的算计,否则吉安侯不会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