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关明溪低头,眼珠子滴溜溜转起来,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
她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有什么办法!
不相信男人这几个字,都已经刻进她的dna里了。
如果不是周津以前对她那么坏,她现在会像一只被踩断尾巴的猫一样,常常炸起来吗?
根本不会。
所以关明溪还是埋怨周津。
反正什么都是他的错。
“那怎么办?那你把我抓起来吧。”
关明溪很敷衍的说。
周津捏住她的下巴,很轻很轻,几乎都没用力,他笑了声,笑得却有些咬牙切齿的。
“真把你抓起来就不放过你了。到时候你别又哭哭啼啼的。”
她太擅长使用她的眼泪了。
周津每次都会心软,防不胜防。
有时候,他也的确想找个房子把她关起来,锁起来。
免得她总想着往外跑,想着离开他,远远的,把他抛在身后。
不过这些变态的念头也仅仅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不会成真。
关明溪咦了声,“你是想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变态一样吗?把妻子关起来,不让她出去见人。”
周津挑了下眉,有些切齿的、带着故意吓唬的成分,“没错,把你关起来你就老实了。”
关明溪沉默了半晌。
周津还以为她被吓到了,正要安慰她的时候。
冷不丁听到她口中冒出来一句夸奖——“没看出来你这个老古董还挺时髦的呢。”
忘本
周津在关明溪的眼里一直都是很古板的人设。
除了在床上,其他时候都十分正经、万分古板。
还以为他这辈子都做不出强制爱的事情呢。
他看起来对这类变态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没想到——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周津听到她的“夸奖”,啼笑皆非,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关明溪,你怎么这么会说话。”
关明溪噢了声:“可能因为我比较聪明吧。”
聪明的人,口才都比较好。
关明溪对自己很聪明这件事,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周津好像经常都不信,总是质疑她。
周津笑了声,接着就顺着她的话,“可能是这样的吧。”
关明溪把话题拉到了正轨:“所以你是答应我,不会嫌弃我的父母了对吧?不会因为他们久住就摆脸色了对吧?”
周津听到她的反复确认,有几分不悦。
但是也能理解她的不安全感。
她总是要反复确认,才敢慢慢相信。
“不会。我保证。”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
“没有可是。”周津脾气很好的样子,说:“如果我有任何一点做的让你觉得我对他们十分不尊重,我就搬出去,好吗?”
关明溪认真听完,告诉他:“也不用你搬走,我可以带我爸妈去住酒店。”
周津很耐心:“不会发生这种事。”
关明溪哦了声:“知道了。”
周津气得咬牙,要她相信他的话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他忍不住道:“关明溪,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都没有嫌弃你爸妈,现在为什么还会嫌弃?”
关明溪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因为男人的心都很容易就变了。人都是很容易变的。”
就像她变得多情。
变得警惕。
变得聪明。
而不是像刚进社会那时候那样单纯、无脑、天真,被社会的坏人毒打。
可能是自己的话说的太过绝对,她顿了顿,又找补了下:“但是我愿意相信你。”
她对他眨了眨眼睛,“所以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周津望着她,好似心甘情愿走进她的圈套里:“好。”
关父和关母,飞机落地的这天。
周津开了车去接,关明溪坐在她的副驾驶里,很是期待,心已经飞到了父母的身上。
她时不时就要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再动动嘴,去催促他:“你能不能快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