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作为投资的企业,俞念又是本次项目的负责人,理所应当要来参加。
一来二去。
等众人觉察出不寻常时,俞念早午餐都送了快大半月了。
这日,俞念又来送午餐。
惯例的三菜一汤。
“先吃饭吧。”
宋隽言视线一分没移,翻过一页资料,响起清嘉的、爽脆的声儿。
“不用。”
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俞念不知是习惯,还是什么,也不恼,将饭菜在桌上一一码好,“事情那么多,一时半会又忙不完。”
一边说,一边揭开盖儿,滚出一阵白雾。
清甜、鲜香。
俞念深吸一口,“这汤加了猪尾与杜仲,最适合温养久坐腰膝酸软的人,你喝一口?”
宋隽言视线终于抬起,点水似的掠过那道汤,最终定在俞念的脸上。
“俞小姐还是把这汤给你适用的人喝吧。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熟稔到那地步。”
俞念骤然委屈,“隽言,你这话太伤人了,好歹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情。”
宋隽言面孔乌漆漆的,“这里没有外人,你没必要说这些混淆概念的话,你比我更清楚那三个月,我有没有碰你。”
公开场合,会牵手,会搂腰。
私下里,唯一一次亲密,还是她质疑他与宋满的关系,他无可奈何地抱了一下。
俞念视线扫过男人的西装裤。
那里鼓鼓囊囊。
蓬勃、沉醉的性感。
俞念留学时,曾谈过几个外国的。
都说外国男人尺寸大、也长,但他们穿起裤子,显现的轮廓全然不及宋隽言的。
俞念咬唇。
不知是出于不甘。
还是女人的胜负心。
她走近,俯身。
西装配衬衫,扣子系到脖子是端庄、稳重的女强人;
解开到胸口,若隐若现的沟壑与浑圆,是制服的诱惑、禁欲者的撩。
“从前你为另外一个女人对我逢场作戏,我恼过你,恨过你,但也是因为心里有你。如今你我之间没障碍了,我的那些怨和狠都消了,只剩下对你浓浓的思念。隽言……我很想你……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
语气循循渐诱。
一只手不动声色往宋隽言身上挪,即将攻占堡垒时,斜剌里伸出一只手,攥住了她。
俞念看向宋隽言。
视线相接。
一个迷醉,上头。
一个清醒,锋利。
俞念耳膜鼓噪,手挣了一挣,故意夹了嗓子,“你弄疼我了。”
男人的面孔比刚才更为晦暗。
仿佛深海涌动的浓雾。
吞噬她。
“你还是没变,人命在你这里是障碍,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刹那。
俞念情/欲褪得干干净净。
她脸色发白,“她死了,我惋惜,可我跟她本就没什么情分,身份、立场也是对立,我为什么要为了她一直伤心?”
宋隽言眯眼。
那一线精光刮得俞念心肝俱颤,却是努力平稳心绪、语气,“我知道,她……你伤心,我爱你,我给你时间缅怀她,也希望你别再误会我,我再骄纵也不至于做出这样违背法律的事。”
字字句句。
仿佛劈了肺腑,剖了心肝。
十分诚挚,真情。
宋隽言似也信了,松开手,“我还要忙。俞小姐,您请自便。”
俞念揉着手腕,小心翼翼问:“我能在这里陪你吗?”
不待他回答,她伸手,露出刚才被他握住的那一截手腕,“你看,都被你抓红了,你要弥补我。”
宋隽言蹙眉,十分不耐烦道:“随便你。”
俞念立时笑了,“我就一边,绝对不吵你。”
她说着,真老老实实坐在了一边沙发上。
直到午休时间到。
会议即将召开,俞念这才退出他的办公室。
这时人来人往,数不清的暧昧视线交织、扫过俞念、她敞开的衬衫领,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嗡嗡议论声。
至此,谣言愈演愈烈。
等宋满看到新闻时,已经是:‘旧情复燃?俞宋两人同往酒店’。
她才在当地做完了超声检测。
医生告诉她,胎儿很健康,双颈顶九十厘米,预估胎儿体重在三千克左右,问她是要顺产还是剖腹产。
国外与国内不一样。
国内能顺就顺。
国外全看产妇自己的意愿,并且顺剖的方式也多种多样,还可以选择水中分娩。
宋满没经历过,看网上视频,一会儿有人说顺产好,肚子上不留疤,好得也快;一会儿又有人说剖腹产好,不用经历宫缩的痛。
她也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