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包厢里气氛正热。
&esp;&esp;盛知雨身穿黑色洋装,姿态优雅地举杯,从容地与每一位男客户碰杯,红酒在杯中微晃,她举止优雅,唇角始终掛着那抹温和有礼的笑,语气轻柔,字字却不留退路。
&esp;&esp;「盛总果然好酒量,这样喝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啊。」
&esp;&esp;「盛总太能喝,我们这几个老男人都要被比下去了。」
&esp;&esp;「女人能做到你这个位置不容易,乾脆点,再来一轮怎么样?」
&esp;&esp;语气笑笑的,实则早已越界。盛知雨没有立刻答话,只是将酒杯轻轻放下,抬眼看他们,语气不急不缓:「酒是谈生意的润滑剂,不是测诚意的标准。各位想要的是合作,不是挑衅我的底线,对吧?」
&esp;&esp;她话说得平和,落在耳里却有几分冷意。有人乾笑两声,有人被呛得脸色有些尷尬。
&esp;&esp;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
&esp;&esp;眾人齐声转头,只见徐璟廷神色平淡地走了进来,一身深色西装被昏黄灯光映得轮廓分明。他步伐不急,目光先落在盛知雨身上,然后才缓缓看向在座几人。
&esp;&esp;「诸位喝得挺热闹啊。」
&esp;&esp;有人愣了一下:「请问……?」
&esp;&esp;「寻之集团,徐璟廷。」他淡声开口,语调温和,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瞬间安静。
&esp;&esp;「盛总是我们的长期策略伙伴。」他扫了一眼酒桌上的几杯空杯,声音平稳地补上一句:「也是我个人,非常尊重的合作对象。」
&esp;&esp;「今晚的合作若是真有诚意,就请各位把话与酒分清楚。」
&esp;&esp;话音刚落,包厢里陷入短暂沉默。
&esp;&esp;徐璟廷微微顿了顿,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正好川上建设的邵总也在外头吃饭……如果盛雨集团的订单,诸位觉得无所谓,不妨让川上建设先拔得头筹,我想他会很乐意。」
&esp;&esp;这话一出,在场的男客户脸色齐变。
&esp;&esp;谁不知道川上建设正覬覦这块市场许久,徐璟廷这话看似随口,其实就是在摆明:你们要是敢玩过头,就别想分这块蛋糕了。
&esp;&esp;盛知雨端起酒杯,似笑非笑地望向徐璟廷:「徐总,这可是我的局。你这么帮我说话,怕是不合规矩?」
&esp;&esp;徐璟廷看着她,眼神沉静:「我也喝过你手上的酒,算有份。」
&esp;&esp;他站在她身侧,伸手拿起她方才喝过,杯沿还沾有她口脂的红酒一饮而尽,不言而喻的保护与佔有意味像一张无形的网,轻易压住全场。
&esp;&esp;盛知雨笑了,缓缓说:「那各位,我们,继续谈正事吧。」
&esp;&esp;徐璟廷是真的醉了。
&esp;&esp;走出餐厅歪歪扭扭,要她搀扶着才能勉强走直线。
&esp;&esp;「不能喝还喝这么多,有你这么不要命的挡酒吗?」盛知雨拧他的腰肉。
&esp;&esp;「盛总,这……」
&esp;&esp;陆浩森没空载她,今晚的饭局是由福叔当司机,福叔与她母亲交情匪浅,虽然退休了但只要她有需要,还是会特地帮忙充当司机。
&esp;&esp;「福叔,帮我把他给弄上车。」
&esp;&esp;他上车时整个人几乎是靠着盛知雨的肩才勉强撑住身形,西装领口微开,额上有一层薄汗,眼尾泛红,平时总是冷峻自持的样子,这会儿却像隻失了方向的野兽,还夹着点可怜。
&esp;&esp;车门一关上,他忽然伸手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酒意的纠缠。
&esp;&esp;「……知雨……」
&esp;&esp;盛知雨一时没推开他,只觉得他的呼吸灼热,带着红酒的气味,落在皮肤上像火一样。
&esp;&esp;「我真的……真的好难受……」他喃喃,「你怎么不回我讯息……我等好久……」
&esp;&esp;「徐璟廷,你喝醉了,坐好……」
&esp;&esp;他不听,反而像是被点燃什么开关似的,忽然一把抱得更紧,声音里带了点近乎孩子气的委屈与怒气:「你刚才……那一桌人……他们都在看你……!」
&esp;&esp;盛知雨怔住,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心一软,「看就看,又不会少一块肉。」他猛地抬起头,眼里泛着醉意与火气,狠狠一瞪窗外,「真想把他们的眼睛全都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