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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8章(1 / 2)

而且床上的恨和讨厌,大多时候被归类于打情骂俏和欲拒还迎,并没有发挥原本的意思。

一觉睡到午后。

狄琛的生物钟有史以来第一次失灵,迷蒙地睁开眼,下半身好似出了车祸,半身不遂地瘫软在床上,动一下浑身疼。

他缓了好一阵,踩着拖鞋下床找岑宴秋,整个房间都没他的影子。

半个小时后,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想到附近买点吃的垫一垫空虚饥饿的胃。

电梯下到一楼,迎面撞上找了半天的人。

岑宴秋脖子围着一条战马标的格纹围巾,黑白灰三色,衬出一双明锐锋利的眉眼。

他侧身走进电梯厢,按了楼层,顺手把热腾腾的豆浆汤粉递给狄琛,皱着眉:“近七天萃兴楼停了配送服务,报我的名字都不行,说主厨回新加坡陪家人过年。”

“路面就剩一家早餐店还开门,排了一个小时。”

岑宴秋眼神倨傲:“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包子豆浆,汤粉油条吗?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狄琛拎着塑料袋,汤粉一点没撒,豆浆也是烫的,旁边插着一根吸管。

房卡在门锁的感应区域刷了一下,进门正对着书桌,桌腿靠着狄琛的书包和今早张叔送来的洗漱用品。

被子狄琛来不及叠,散乱地揉成一团,堆在两个枕头旁边。

一家廉价便捷酒店的标准间,岑宴秋滞在玄关,竟然诡异地体察出几分温馨的气息。

狄琛把米粉搅散开,迟疑片刻,转头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分着吃。

一说完,他想起岑宴秋有洁癖,便掰开筷子相互摩擦几下,刮掉上面的毛刺,“你先吃吧。”

“我不饿。我叫张叔订了另一家酒楼,一个小时后送……”

空气中响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咕噜声。

狄琛捧着豆浆喝一小口,将筷子放到他手中:“你一半我一半。”

这次没有拒绝。

他坐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拉开窗帘,街边响起烟花炮竹的声音。

玉临禁烟火已久,只是这个片区偏远,就算放了也没人管,这才听到一些响。

那碗粉被端到他面前,岑宴秋没吃几口。

狄琛毫不嫌弃地就着筷子扒了小半碗,边吃边问:“我昨晚好像说了很多梦话。”

他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状似轻松,实则借吃饭掩饰内心那份紧张。

“你有没有听到啊?”

“听到了。”

岑宴秋直直盯着他看,不提他们昨晚的争吵,就像这事翻了篇。

狄琛心里一咯噔,紧张得饭都吃不下了,喉咙里噎得慌。

刚要问更具体的,岑宴秋又接过话头。

“你做梦说爱我。”

第58章

玉临市, 春分。

四季轮转又一年。

寝室住宿的事,狄琛单独找辅导员提过,由于学校的规章流程太琐碎麻烦, 住宿费他还得再交三年。

没办法,就当是高速公路上的服务区了。要是哪天满课, 他干脆留下来住一晚上再走,免得跑来跑去的折腾。

而且他觉得, 天天跟岑宴秋呆在一块也不好, 那人精力充沛得过头, 哪怕一白天的课,放学后接着赶去鼎诚做项目,晚上该折腾还是折腾。

也不戴/套,让他劳累得很。

开春以来, 疲惫好像成了常态,整日昏昏沉沉的, 所有力气仿佛被水泵吸干。周末上家教课,他的学生还问他上大学是不是跟高中没有区别。

当时狄琛疑惑地摇摇头, 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那个女生推开写了一半的物题, 指指他眼下青黑,说她们班七点十五开始早自习,六点五十就得到校。

她这个六点起床的人, 看上去竟比狄琛还精神。

狄琛低头打哈欠, 又揉揉眼, 语气严肃地叫她继续写题, 不要闲聊。对此默默留了个心眼。

大一下学期的课表排得更满了,周三尤为恐怖,被冯康称作“黑色星期三”。

早八这节更是本学期难度最高的专业课之一。

昨晚他由着岑宴秋弄到凌晨, 那里被吮得麻胀敏感,走路都歪歪扭扭的,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

冯康帮他占了个黄金座位——第三排最中间,既将黑板一览无余,又不至于那么显眼。有前两排的卷王挡着,老师就算点人也点不到他们两。

一坐下来,狄琛连着打了三个哈欠,困得眼角泛泪花。

冯康第一次见他这样。

这可是上学期连水课都全勤,左右两只眼同时站岗,没在课上掺过一次瞌睡的人。

“稀奇啊狄琛,你昨天攻打南天门了?”冯康嘬两口食堂买的热豆浆,弯着脖子找笔记本和书。

狄琛嘴里含着一颗醒神的薄荷糖,眼皮睁开几分。

“有点没睡好。”他说。

讲台上老师声音沉缓,十分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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