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话筒,谢君瑜想说那还不如让她讲前任
她这人别的都还行,唯独唱歌,五音不全,唱歌像说话。
谢君瑜正要拒绝,无意往后一瞥,看到乐队里摆放的电钢琴。
我唱歌不行,弹琴可以吗?
当然可以。
谢君瑜在电钢琴前坐下,她背对着余堇,灯光柔下来,淡黄的柔光渡在她身周,模模糊糊的,像是天堂的圣光。
余堇对着谢君瑜的背影凝瞩不转。
她好像有些瘦了余堇想起落水那天,谢君瑜在她身上发泄,她箍紧谢君瑜的肩胛骨,谢君瑜的身体和不管不顾的发泄,都硌得她好疼。
谢君瑜不知道要弹什么,她看不到余堇,面前只有光影。她微微抬起头,看到灯屏上闪烁的字。
告别前任。
刹那间,脑海里响起一句话
余堇,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十个字,抹开尘粒,穿越时光,连带着彼时她的恨意,她的眼泪,她的发泄,完完整整地,分毫不差地,侵占进她以为已经麻木的心。
然后,心被吞噬,血溅当场。
她低下头,指尖一落,砸下低沉。
哗
余堇的心也跟着那道重音沉进水底。
谢君瑜曾经在书上看到过。
书上说,初恋是永不落败的春。
余堇是她心里最明媚盛大的春日,那些年,她无数次确认。
她慕春,也惜春,可春光不垂首。
她在春光里自由穿行,却也只是穿行。
春不怜她,春不留她,春不爱她。
春是春,却不是她的春。
在经久不息的暖阳里,在葳蕤旖旎的风光里,她只身过,她两袖空。
春日好,春日好,只是春日好。
2027年的谢君瑜时常想,她对余堇来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