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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1 / 2)

赵斯同笑道:“你就这么对待客人的?我要投诉,”他挡住李秋屿去路,“这儿有按摩服务吗?我一个人睡不着。”

李秋屿不动声色,拨掉搭在肩上的手:“没有,睡不着吃安眠药,我可以叫人给你送。”

赵斯同又笑起来,像是嘲弄他,关了门。

李秋屿觉得自己被污染了,浑身古龙水味道,车里也是,他匆匆下楼,到附近洗车。

整个年关都非常忙,李秋屿抽空弄清楚了要怎么坐车去子虚庄,太曲折了。要先从市里汽车北站坐到县城,再从县城坐班车,到乌有镇,到了乌有镇,只能看怎么搭人便车,大概需要三个半小时。

等到年初七,他往冯大娘打了个电话,麻烦人家喊明月过来。明月趁太阳好,跟杨金凤一道拆洗被单被罩,井水是温的,泡久了手指头也红,她甩甩水,往冯大娘家跑。

冯大娘家的洗衣机在轰轰响,一家人刚从镇上澡堂子洗澡回来,脸都红润润的,明月心道,我也该洗洗了,又是汆丸子,炸鱼,头发丝里都是油烟味儿。

怪别扭的,总来打扰人家,明月忙忙跑堂屋,电话还在人冯大娘卧室里。

冯大娘一家十分照顾她,每当这时,人一家总避嫌不去听,不留堂屋。

明月没给李秋屿拜年,她有些过意不去,但立马说服自己,他要陪女朋友,不希望人打扰。

“在家年过得怎么样?还好吗?”李秋屿那语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点不计较的样子。

明月一手捏紧线子:“反正没你去海南好,又不冷。”

李秋屿说:“怎么绕不过这事了,你好像对我去海南很不满。我说以后带你去,你又不肯,我还能怎么样呢?”

明月盼着听他的声音,真听到了,忍不住生气,也不知道气什么。

“你就是随口说的,哄我玩儿。”

李秋屿笑道:“我只要答应过你的,哪件事是随口?你这么说,对我可不公平,怎么大过年的感觉你一肚子邪火?”

明月赌气道:“我脾气本来就不好,之前是装的,你现在看清我的真实面目了吧。”

她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一到嘴边,都走了样,她心烦意乱,还不如去洗被单。

“你打电话干嘛呀,老麻烦人冯大娘,人都该烦我了。”

李秋屿说:“快开学了,我想再确定下,真的要坐汽车来?”

明月打精神:“我不能老依赖旁人,人家能坐,我也能,我要坐汽车去念书。”

李秋屿道:“那好,我不开车去接你了,既然你已经考虑好。”

明月听到这样的答复,不知是喜是悲,她是真想学会坐汽车,可李秋屿一点没坚持,她又失望得很,愣愣的半晌没说话。

“李明月,你还在吗?”李秋屿忽然喊她全名,她脑子嗡一下,觉得太生疏了,人跟人的关系真脆弱,明月用力眨眼,往上提着一口气,“奶奶等着我洗衣裳,我先挂了,再见。”

“打算哪天来?”李秋屿问道。

“初九,我得提前一天去报道。”明月心说,你问这些干什么呢,又不管我,我的事确实跟你关系不大。她说完,李秋屿那边倒像是有事,跟人说了句什么,把电话挂了。

明月怏怏走出来,天蓝得很,大杨树上的喜鹊突然哗啦啦飞过去,她抬头看看,苍穹可真干净,一丝云彩没有,仿佛是风给吹跑的,她看着鸟飞,默默给自己打气,我自己一定能坐汽车到市里,她往冯大娘家东屋走去,打算问问冯月,到底怎么坐车。

第38章 打初六开始,结婚的……

打初六开始,结婚的变多,常有扎着鲜花的小轿车打路上过。白事也多,老人没熬过去这个冬,死在春天前。也不晓得打什么时候开始,唢呐班子变了,吹起流行歌曲的调调,谁家办事,便在门口搭个舞台,音响放的震天响,半个庄子都听得清楚。

开始是唱歌,唱得那个凄凉,很快,等老少爷们多了起来,台子上多了女人,她们年纪说老不老,说少不少,这么冷的天,露着肥的胸脯、粗的大腿,穿超短裙扭起来。大家纷纷叫好,觉得比大集上胸口碎大石好看多了。灵堂里,办事的人家守着棺材,一会儿哭一阵,一会聊几句,外头那样热闹、快活,各人活各人的。

这样的场合,小孩子在,老汉老太太也在,谁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明月挤进里头,想拉棠棠走,她不肯,跟着台子上的人扭,灯光五颜六色乱闪,照在脸上,小鬼一样。

人可真多啊,都直着两只眼,看女人大腿,人越多,主家越有面子。明月觉得这很低俗,可这些人能干嘛去?他们的精神,配这个,配不了什么钢琴小提琴,歌剧话剧,他们有他们的一套精神食粮。照老传统,只找个几个老汉吹唢呐,没一个人来听,来看,太落伍了,得跟上时代的发展,别管好坏,反正是发展了。

明月被吵得耳朵疼,她拉不走棠棠,只能又挤出去,到远点儿的地方等。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结伴过来,不知谁喊了声“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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