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朝觉得这种话问得毫无意义,知曹慧不过是想给她些脸色。她惫于与曹慧发生口角之争,想着去外间等着素问和车夫回来。
曹慧看到花朝朝选择无视她想要离去,这态度便让她心里不满了。
她不喜花朝朝出现在她的眼前,不喜花朝朝出现在伯爵府,但不代表花朝朝可以给她脸色看。
她看着花朝朝的背影,讥讽道:“到底是没了生母,这教养真让你父亲感到丢脸,可别在外说你是南安伯爵府的姑娘。”
花朝朝本不想理会,奈何曹慧的话字字句句戳在她的心头上,她转过身看向曹慧,冷声道:“夫人,说话请注意些。”
“怎么?你还想要教训起长辈来了?”曹慧没想到花朝朝竟然还敢在外反驳她,“到底是在乡下养着,坑蒙拐骗的手段都学会了,还指使仆从来府中骗你父亲的钱财。”
“你父亲心善,对你这种不孝女也是宽宏大量,才给了你一百两。”
“要我说,这种坏种就该直接送官府去。”
花朝朝眉头紧蹙,根本不知曹慧的话从何而来,但她回想起那日陆叔回了一趟城里后,钱嬷嬷对她要租住留园的事便不再反对。
莫不成他们曾回过南安伯府?
所以说,她父亲知晓宅子被烧一事,却不曾派人来看望过她。
她是对她父亲没了任何的期盼,但未曾想过她父亲可以对她凉薄至此,转念一想,能将尚且是孩童的她送去乡下养着,不管她的死活,就足够证明她在她父亲心中早已经不重要。
至于曹慧,她从来都是厌恶的。
她卷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怒意与委屈交杂在心尖,她颤着声道:“夫人,我是南安伯爵府的嫡长女,何来欺骗我父亲钱财一说?若真要去官府,我倒是不知夫人该如何向官府交代你霸占我母亲嫁妆一事?”
“还有一点。我母亲是正室,是南安伯爵府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伯爵夫人,而你曹氏不过是我父亲从外面领回来的外室而已。我尊称你一声夫人,那是我的教养好,不代表你真的就能对我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