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别紧张,你身后还站着王爷呢。”
稳住心神的孙莫德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打纸张。离得太远,姜凤皇看不清上面的文字,抬手让福根递了上来。
有点熟悉的字迹,底下的孙莫德道:“陛下,此乃韩太医死前的行医记录,上面记录着贤妃娘娘进宫第三日时根本就没有怀孕。”
姜凤皇诧异地挑眉,怪不得自己这么熟悉,她随意地将纸张递给福根,摆出一副不讲理的样子道:“韩太医早就身死,孙大人随便找人伪造一份,就说是韩太医的记录。朕倒是心疼九泉之下韩太医的尸骨了。”
整个大殿雅雀无声,臣子们早就忘记了,眼前的君王不再伪装,将自己的谋算和抱负展现在世人的面前;早就不甘心居于人下,或者她一开始就没想过屈居人下。
萧水雯漂亮的眉眼细细打量着上位的帝王,离开了她,帝王成长地似乎更快了。
“陛下,臣作证,韩太医的行医记录就是假的。”萧水雯出列,站在孙莫德身侧,势均力敌地站在姜凤皇的对立面,“因为,贤妃娘娘本人就是一个男的,根本怀不了孕。”
话音落下,大殿一片哗然。
“贤妃娘娘是男的?隋家有男子在京城?”
“隋家在边境倒是有一个小将军,什么时候回京了?”
“还以为陛下转性了,原来还是断袖。陛下怎么有脸面对列祖列宗的。”
“让妃子假孕,咱们陛下……”
姜凤皇长舒一口气,正襟危坐地打量着底下吵成一片的大臣们,好整以暇地支起胳膊枕在下巴处,漫不经心道:“诸位爱卿当鼎元殿是菜市场吗?如此喧哗?!”
福根甩了一下拂尘,尖着嗓子道:“肃静——”
安静下来的朝堂,姜凤皇的头疼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她扶额,朱唇微启,不打不小的一声,让整个大殿的每个人都听到了君王的偏心。
“纵使他腹中怀有其他人的孩儿,朕甘愿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
掷地有声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大臣们的神色各异,都不好看,但是都不再喧哗,大眼瞪小眼地用眼神传递自己的诧异。
占尽上风的萧水雯抬着骄傲的头颅,轻笑道:“陛下当真是油盐不进,臣口口声声的话是一句都不听啊。臣说的是贤妃娘娘腹中没有孩儿,他是男的。”
“男的”两个字被着重地读出来,萧水雯观察着姜凤皇的神色,打趣道:“陛下,好男风并不丢人的。臣也好男风。”
有种自荐枕席的意味,姜凤皇如魅的丹凤眼微微下移,盯住同样和自己是假的的喉结处,疑惑道:“萧大人大师豁达,只是有些人不是作何感想。”
姜凤皇将视线从假喉结处移开,看向不远处的孟寸,话语带着调笑道:“孟大人,朕的贤妃要没有了,你入宫做朕的新贤妃,如何?”
说罢,带着坏笑带着小骄傲的姜凤皇挑衅地看向萧水雯,似乎在说,你拿什么跟我斗。
萧水雯不上当,冷哼一声道:“孟大人,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
姜凤皇“啊”一声,故作诧异道:“孟大人还没开口,萧大人能做得了孟大人的主?”
一言不发的孟寸闻言猛地抬眸,看到坏笑的陛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支吾道:“陛下,臣……难消此夫福。”
这句话愉悦到了萧水雯,昂着头的更加高昂,得意道:“陛下,似乎也做不得孟大人的主哦。”
姜凤皇身体前倾,勾引道:“不然,萧大人进宫顶替了贤妃娘娘吧。”
萧水雯微微张大嘴巴,没好气道:“我也没福消受。”
大臣们默不作声,看着一场对于贤妃娘娘假孕的讨伐变成了,好男风的断袖皇帝,追着满朝文武找新的贤妃娘娘,惨遭拒绝后寻找下一个目标,不由得抱紧了自己。
姜凤皇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清清嗓子道:“朕实在是欢喜贤妃娘娘,你们又不肯入宫当新的贤妃,你们说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