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请了府医过来,夏晴却是虚劳之症,这般症状多出于穷苦人家,逃荒之人身上。
夏晴强撑着所剩无几的力气,哭诉了她所遭受的冤屈,得了苏叶定会为她做主的承诺才支撑不住晕睡了过去。
荣安伯府中但凡有些门路的家生子,宁可掏空银钱也是不愿意来这浆洗房当差的,便是去倒夜香刷马桶也要比浆洗房来的好。
虽说脏臭了一些,但倒夜香可出府,平日里私下帮府内不能随意出府的下人带些不犯忌讳的物件也是能赚点跑腿费的。
故而浆洗房当差的丫鬟婆子大多都是犯了错的下人,自是鱼龙混杂。
苏叶见她们一个个巧言善辩,颠倒是非的嘴脸便觉得腻烦。
“若是都不愿说出实情,那我便只好回禀了五姑娘,想来赏了板子便会有撑不住的。”苏叶作势便要离开。
浆洗房的管事娘子韦娘子这才变了脸色。
她原想着苏叶年岁不大,糊弄过去便是,待往后她也敲打底下那些个老货们,勿要太过了便是。
“苏叶姑娘消消气,也不能只听信夏晴一人之言不是,浆洗房不同旁处,全是洗涮的活计又哪里会分轻重,邓婆子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邓婆子髻边生出了冷汗,她心里知晓此事闹到这般,连府医都请了过来定是不会善了,自是怕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