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份营造法式的风波、并且试图以此陷害贺郎中通敌叛国的幕后之人。”
轻敌了,赵承平暗自心想,看来以前还是太小瞧这个贺听澜,不仅让他自证了清白,竟然还把自己也给推下了水。
半晌后,赵承平轻笑一声,道:“是,父皇,就是我做的,那又如何?”
“你放肆!”元兴帝眉头一皱,“犯下如此不堪之事,却丝毫不见悔改,你可真是贵妃养的好儿子!”
“父皇真的在乎过我母亲吗?”赵承平不再低头俯身磕头求饶,他抬起头看着元兴帝的双目,脸上带着嘲讽的讥笑,理了理衣袍,缓缓起身。
“儿臣为什么要对贺郎中下手,父皇难道就不清楚吗?之前他几次三番帮着皇后一党,往儿臣身上泼脏水,父皇难道都当看不见?”
“贺郎中何时朝你泼过脏水?”元兴帝冷哼一声,“倒是你,整日疑神疑鬼。自从皇后收养你七弟的那日起,朕便看出你容不下他,不论是在宫里还是在朝堂上你都处处与他作对。贺郎中与皇后、承安,甚至是李氏一族都无半分瓜葛,你却能怀疑到他身上,朕看你是被权力的欲望冲昏了头脑,草木皆兵!”
赵承平哈哈大笑起来,“父皇,您就真的相信贺郎中只是一个小小的军械司郎中?您难道就没有一刻怀疑过他的来历?”
“少跟朕转移话题!”元兴帝根本不吃他这套,“贺郎中若是犯下欺君之罪,朕自会严惩,还轮不到你用此事来为自己争辩!”
“好,就算父皇如此相信贺郎中,难道儿臣就做错了?”赵承平委屈起来,“儿臣倒是愿意与七弟兄友弟恭、和平共处,可皇后会答应吗?”
“皇后娘娘先是收养了皇长兄,现在又是七弟,与儿臣母子作对之心昭然若揭,父皇不是看不出来。若是儿臣一味地忍受而不反击,儿臣和母亲还能在这宫里活下去吗?明明是双方之间的斗争,父皇却只责怪儿臣一人,这不公平!”
元兴帝脸上的怒色更甚,开口刚要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启禀陛下,二殿下宫里的一名宫女说有要事禀告陛下。”
“让她进来。”元兴帝道。
顷刻,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赵承平看清了这名宫女的样貌时,不禁眉头一皱。
她怎么来了?
“奴婢彩月,参见陛下!”小宫女“扑通”一下跪倒在元兴帝面前。
元兴帝看着她,“你说有要事禀告,所为何事啊?”
“回陛下的话,奴婢、奴婢方才按照惯例打扫殿下的寝宫,无意中发现了一些物件……”彩月紧张得直结巴。
“什么物件吓成这样?”元兴帝反倒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是。”彩月说着,将一个布包从袖中取了出来,双手呈给元兴帝。
侍奉在一旁的太监立刻把布包接过来,转交给元兴帝。
元兴帝饶有兴趣地将布包打开,在见到里面的东西的一瞬间,脸色大变。
“老二,你好好看看,可认得此物?”元兴帝鹰一样的双眸盯着赵承平,将手中之物展示给他看。
赵承平定睛一看,顿时吓得浑身一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一块还没雕成的玉玺!
第254章
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僵住了。
就连徐锐都震惊得睁大了双眼。
他就是来处理案子的, 没想到还能亲眼目睹这么一场大戏。
徐锐不禁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这场天家父子之间的争斗会殃及自己。
“私刻玉玺,你是想造反吗?!”元兴帝勃然大怒,用力将那块没雕完的玉玺狠狠掼在地上。
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巨响, 玉玺碎成了好几块。
赵承平立刻慌了, 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儿臣冤枉啊父皇!儿臣根本不知道这块玉玺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