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急得都?该跳起来?了:“劳埃德怎么没?机会了?我们赢了吗?”
陆灼年低应一声:“赢了。”
陈则眠又开始扒拉陆灼年的手:“我要?看我要?看!你干吗一直蒙着我眼睛啊。”
陆灼年微微倾身,松手的同时在陈则眠耳边说?:“他脱靶了。”
陈则眠猛地瞪大眼睛,一把推开陆灼年的手,抬头去看劳埃德的成绩。
竟然真的真脱靶了?!
劳埃德怎么回事?
难怪那一枪之后就没?在有枪响——
劳埃德输定了,他没?有必要?再开枪了。
一枪脱靶的影响太大,接下来?就算全射出满环,成绩也不?会再高?于陆灼年。
脱靶对于劳埃德这样的精尖射手来?说?,是绝不?应该出现的失误,尤其是在前一枪刚打出满环的情况下!
一定是有什么影响到了他。
“难怪你刚才突然捂我眼睛!”
陈则眠霍然转身,自动补全前因后果,恍然大悟道:“他是不?是射出满环后朝你这边看,想和你炫耀成绩,没?想到正?好看到你捂我眼睛,他知道你有洁癖,吃惊之下,手一滑就脱靶了。”
陆灼年:“……”
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陈则眠的逻辑思维能力。
难道是因为做游戏主策,所以才格外天马行空吗,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也能让他串联起来?,这能力真是没?谁了。
陈则眠感慨道:“还是你骚啊。”
陆灼年:“?”
陈则眠说?:“这骚操作,只有你能想出来?。”
陆灼年:“是只有你能想出来?。”
陈则眠锤了陆灼年胸口?一下,兴奋道:“我就知道你能赢,这就对了!为了达到目的就要?不?择手段,我本来?还担心你太过古板秉正?,不?屑用这些歪门?邪道,是我低估你了。”
陆灼年真心实意?地说?:“是我低估你了。”
陈则眠没?开玩笑:“你就别谦虚了,我们彼此彼此。”
陆灼年:“……”
谁跟你彼此彼此。
陆灼年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都?把人搂在了怀里,陈则眠居然还以为是战术。
比想象中的还要?直。
胜负已定,劳埃德没?有再继续射击,而是沉默地收了枪,无视队员的安慰,遥遥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微微颔首:“承让。”
劳埃德咬紧牙关,腮肉紧绷着,抬手竖起大拇指。
裁判宣告比赛结束,高?处的环形屏亮出成绩。
陆灼年胜!
现场爆发出一阵欢呼。
在胜利喜悦的冲击下,血流逐渐加快,大脑中充斥着一种轻松而愉悦的兴奋感。
陆灼年也勾起一抹笑意。
看到陆灼年赢,陈则眠比想象中还要?高?兴,转身一把抱住陆灼年,用力在他后背拍了拍:“牛逼!”
陆灼年瞳孔轻轻收缩,心跳陡然加速,仿佛过山车开到顶点?俯直下。
他比较不出赢一场比赛和拥抱陈则眠,哪个更快乐。
陆灼年愣了半秒后才抬手虚虚环住陈则眠,也拍了拍他的后背:“不?许讲脏话。”
陈则眠仰起头:“不?许扫兴。”
那一瞬间,陆灼年身体突然变得很轻,头晕目眩。
陆灼年听见自己说?:“那你讲吧。”
陈则眠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星星点?点?的光芒在眼底摇曳荡漾,温柔又灿烂。
像春风,也像暖阳,像次第盛开的花海,也像一波粼粼的荷塘,让人忍不?住要?拥抱。
在此之前,陆灼年向来?以为书中描写?某个人的笑容照亮整个世界是一种?修辞手法,是比喻,也是夸张。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惊悟。
原来?是写?实。
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的笑容比阳光更暖,能穿透胸膛照亮心底。
刹那间,陆灼年突然很想亲陈则眠。
他略微低下头。
现场很吵,陈则眠以为陆灼年要?跟自己说?话,全然没?有丝毫戒心,侧耳凑向陆灼年。
陆灼年屏住呼吸,闭了闭眼,理性和冲动的拉扯中,终究还是理性更胜一筹。
他决定将错就错,就当?自己只是有话要?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只叫陈则眠的名字。
陈则眠应了一声,扭脸看向陆灼年。
他一转头,耳廓从陆灼年唇边蹭过。
静电在耳边炸开,陈则眠猝不?及防,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陈则眠揉着耳朵,明知道是意?外,但还是抱怨道:“干嘛故意?电我。”
陆灼年嘴唇微微发麻,用指背抹了下嘴唇:“明明是你乱动。”
陈则眠看到陆灼年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