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一片如玉般冷腻的肌肤。
夏沁伊尚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咬住了唇。
唔。
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要想,要想,也只能想我。
与此同时,亮了半宿的灯被无情摁灭。
置身于黑暗之中,所有的感官放大到极致。
孙瑾安一边吻她,一边拉扯着她的注意力,强势地宛若一个霸道的匪徒发现山洞里的秘宝,誓要将她所有思绪都抢夺过去,尽情地占为己有。
因此,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夜,又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夏沁伊似是幻化成一条搁浅的鱼,嘴巴里的空气被反复抽离,又在她一次次濒临窒息时,汲取到一丝勉强维持生命的氧气。
如此反复几次,身体就像是燎原的野草,在狂劲的春风加持下,烧得越来越旺。
可即便她感觉自己无数次快要燃烧殆尽,却始终抵达不了成为风中灰烬的那一刻,逼得根根分明的细长骨指紧攥着床单不放,连同手背上的青色脉络都在夜深中若隐若现。
罪魁祸首还在不紧不慢地揉乱她的理智,夏沁伊一口一口地咬在她的颈侧,颤抖着声线质问身上的人:孙瑾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孙瑾安吻了吻近在咫尺透出绯红的柔润耳垂,长夜漫漫,怕你心里想的不是我,那我会吃醋的,所以只能用这个法子,不许记仇。
在细碎隐忍的喘息中,夏沁伊还未来得及理解这句话的深意,耳边又响起一道沙哑的提醒,无比清晰。
还有,木屋隔音不好。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究竟神灵要具备多么无穷尽的造物能力,才能创造出这般蛊人心魂的妖精?
孙瑾安被妖精清媚动人的模样惊艳得丢了魂儿,直到难以自抑的抗议从手中溢出,她才堪堪稳住心神,跪坐在神柱两端,做一个虔诚的信徒。
次日清晨。
孙瑾安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睡裙,旋即转身,趁着一点晨光,在沉睡中的夏沁伊额心落下一吻,最后悄摸摸地潜回房间。
路过马婠婠的床,见她耳朵里还塞着耳塞,睡得正香,才慢慢松出一口气。
掀开被子,拿走假装人身的枕头,重新躺进被窝。
被冷落的手机还放在枕头底下,摁亮屏幕一看,五点,至少还能睡三个小时,安详地阖上双眼。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毕竟连续两天睡眠不足,孙瑾安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不止脖子上,身体上也像是被压了一块千斤顶,怎么都翻不了身。
直到千斤顶说话:再不睁眼,就把你埋祠堂里。
孙瑾安:??
孙瑾安猛地睁开双眼,差点被窗外的阳光刺瞎,她抬手遮挡着充足的光线,眯着眼看向身前,见马婠婠正半坐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孙瑾安支起身子,气若游丝道:几点了?
马婠婠抬手看了下表,还早,俩小时后发车,还能吃个午饭。
孙瑾安:
这么晚了,闹钟怎么没响?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马婠婠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别找了,你的闹钟闹醒了戴着耳机的我,却半点没能撼动得了你。
说吧,三更半夜去哪儿做贼了?
孙瑾安不知是真没睡醒,还是假懵:什么?房间里进贼了?
马婠婠冷笑一声:是进贼了,就是不知道进的哪间房。
啊。孙瑾安干笑道:有谁丢东西了吗?要不要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监控拍
少给我装模作样。
话还没说完,马婠婠一把把被子掀开,直接上手拉她睡裙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