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慧眼如炬。还真是有点事说。”拿眼溜了四周一下,闵皇后便让众随侍退下,只留心腹梅红在身边。
贤妃靠近两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起了年宴和元宵节那天看见的忠勇伯夫妻俩了。忠勇伯的夫人萧墨笛,娘娘还有印象么?”
闵皇后想了想,摇摇头:“有点印象。忠勇伯夫人怎么了?”
“娘娘有没有觉的她像一个人?”
“谁?”闵皇后好奇的问。
“娘娘且往皇上还是潜邸时那上面想。”
“你是说?”闵皇后一惊。“不可能吧?都已经那么多年了,不是打探回来的人都说她死了吗?也没听说有孩子啊!”
“娘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毕竟没亲见到,还说不定呢!”
年宴上萧墨笛前来行礼,她一见就吓了一跳!若说容貌只有三分像,那个气质就是十足了!远远地往那一站,就给人一种空谷百合的感觉,清清淡淡的,乍看颜色不浓艳,却越看越觉得有味道,让人有一种再疲累一见之下就会身心舒畅的感觉。一如当年的莫陌,皇上深爱的那个人!
这种气质当初她也心向往之,甚至偷偷模仿过,总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只好弃了。
她是贤妃,照道理现在都可以升做贵妃了。可直到现在也没挪窝,她心里是知道的,因为在皇上心里,有一个应该是皇贵妃的贵妃在那,所以她上官云烟越不过去。
莫陌,那个清艳绝伦,如烟一般的女子?闵皇后不自觉地眯了眼。
这个如盛放的牡丹一般高贵雍容的一国之母,闵芳平,平生唯一败倒的对手就是莫陌!甚至可以说连说对手都是自抬身价了!因为莫陌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对手。无论谁挑衅,那个清艳的女子都用着包容的笑来看着,也让挑衅的人不自觉地低了头。
如果说她和贤妃有魅力的话,那么莫陌就是魔力了。不自觉地让你陷进她的微笑里,对她景仰。
当年皇上喜爱莫陌到了何种地步她们都清楚,若不是皇上登基的那一天莫陌突然走了,闵芳平相信,自己的这个后位绝对是莫陌的。
莫陌走了,建元帝疯了一样的找她,最终带回的消息却是莫陌死了。她心下暗自窃喜,可是皇上的心并没回到她身上,也不在宫里任何一个女人的身上。她和其他女子费尽心思才终于明白,原来皇上的心也跟着走了!
“娘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忠勇伯夫人真是…”贤妃一旁低声说道,语气里满满的担忧。
“忠勇伯夫人是谁有什么要紧?她再像又如何?时隔多年的事,你怕什么!”没的自乱了阵脚!闵皇后暗道。举手制止了贤妃的话,淡淡的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自古这相像的人又不是没有?孔圣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一语说的贤妃也呐呐无言,施礼退下了。
闵皇后回了自己的宫里令人退下后才对着心腹梅红冷笑道:“想让本宫出这个头,贤妃倒是好计算。”梅红笑道:“她那点小心思如何能瞒过娘娘的法眼去!这不是灰溜溜的回她的丹霞宫了么?”
“也难怪她失了方寸,想想当初那个女子的风致…唉!”闵皇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叹了口气。那女子在的时候她比不过,不在了她还是比不过。“老了!这张脸不知不觉的就改了样了,再也不复昔日光彩了!”摸着脸,皇后苦笑。
皇后等人回宫了,可是南宫家的四个女孩子却还惊愣在原地。
原本是因为不想看晚雪阴晴不定的脸才索性出来散散,怎知远远瞧见一众秀女,其中更有何家姐妹在。虽然并不在乎她们,但毕竟这里是皇宫深院,万一有什么冲突,被人瞧见,错不错的先给你一顿呵斥,说不定就是两个耳刮子还是轻的,岂不是自找罪受?基于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晚风等人就避开了准备往另一边去。
便在这时就听见何玉秀大放厥词,惹得晚风就来了气,也顾不得什么躲不躲的了,才要出去辩驳就听一个软糯甜美的声音,带着江南特有的洇润徐徐说起了南宫锦来。晚雪晚风当即就听住了,待那两个女子说完,莫说晚风等人了,就连晚亭也是激动起来。
抗倭啊!民族英雄啊这是!晚亭深深觉的这个素未谋面的二伯形象高大,比她老爹强多了!
晚雪满面风光,从没觉的天是那么的蓝,花是那么的美,就连晚亭她也觉得看起来亲切可爱多了。这个父亲一直是晚雪感觉没脸的存在,在看到京城权贵遍地走,见各家贵女俱仰头,时时小心的情况下,对于父亲这么多年也没升一级,晚雪是羞愧至极的。有时她甚至想,既然如
此还不如辞了回家来,好歹还能图一个天伦之乐呢!
晚雪的心思没人知道,就如同晚风的心思晚雪这个姐姐压根就猜不到一般。
若说晚雪是因为父亲让她脸面有光而激动,那么晚风就纯粹是为有个好父亲而骄傲!
听完让她心潮澎湃的话,她第一想法是要去父亲那里!亲眼看看那里的生活,亲眼看看那些英勇杀敌的壮士,也亲眼看看她的父亲,是如何的让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