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天气潮湿阴冷,当心着凉了,睡前要吹干头发~”
祂祂也跟着音响里的旋律,哼起了歌。嘴里还残留着亲吻的甜味儿,扩音喇叭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听了。
河口城是一座临海的港口城市,在曼谷的东南方向,大约3小时车程。
卡罗拉穿过雨幕,乘着凉爽晚风,将她们载向不算遥远的目的地。
刚下高速,她们就被查酒驾的警察拦下。
执勤的是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警察,瘦得像一根没有折叠功能的晾衣杆。
郑心妍吹完检测仪,绿灯亮起,但晾衣杆并没有要放她通行的意思。
“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郑心妍把身份证和驾照递过去。
“怎么,最近有什么案子吗?”刑警女士的职业病又犯了。
晾衣杆低下头,认真比对女人的长相,和证件上的照片。
“只是常规检查而已。”
说完,他把证件还给郑心妍,视线转向祂祂。“副驾的这位女士,是你的朋友吗?”
为什么每个警察,都有这么多问题要问!他们的工作好像就是一直问个没完。
郑心妍面不改色。“是我表妹,轻度智力障碍,我是她的临时监护人。”
好一个穷凶极恶的坏女人!
祂祂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演,抱着格拉代,憨笑着朝晾衣杆伸出一只手:“叔叔,糖糖,给我糖糖……”
气氛一时陷入某种荒诞的尴尬。
但祂祂深信不疑信心满满非常确信,郑心妍绝对在憋笑!
“不好意思,我没有糖。”晾衣杆也是一愣,向郑心妍点点头。“请通行。”
车子刚开过检查站,就被祂祂逼停在路边——
怒不可遏的祂祂大人,放平驾驶座的椅子,用三只触手狠狠狠狠地挠了坏女人整整五分钟的痒痒。
得让她好好见识一下祂祂大人的厉害!
颤抖吧!女人!!
看得出,刑警女士咬紧牙关,非常努力地在忍耐,但在两边膝盖窝的软肉同时遭到袭击时,还是被彻底攻破防线,躲在少女的肩窝里,笑出声来。
祂祂第一次听到她如此爽朗的笑声,像溪水漫过鹅卵石的轻响,或者一串蹦跳着跃出海面的,欢乐的气泡。
很好,现在祂祂知道了刑警女士的又一个弱点。祂以后一定会经常挠她痒痒。
触手趁虚而入,缠住女人的脚踝。
“所以,你想当我的哪种监护人?”祂问。
尊贵的祂祂大人俯瞰着祂的猎物,声音是无形的触摸,从女人的鼻尖一路向下,贴近她脆弱的喉咙。
祂能闻到,她的脉搏,是如何生机盎然,如何在那层单薄的皮肤下,一次次跳动。
噢,只要再贴近08厘米,祂就会在那里留下一枚无法掩盖的,暴戾的吻痕。
今夜,祂祂的声音格外低沉,裹着棕榈树的沙沙声。
“你想当姐姐,还是……妈妈”祂又问。
女人用手指托住祂祂的下巴,将祂拉回自己跟前。
刑警女士的唇角还含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如夜色一般沉郁的眼底,却流淌着深不见底的,能将谁彻底吞没的暗流。
“你希望我选哪个?”女人不急不缓,将问题抛回给祂。倒像她才是那个高高在上,掌控节奏的人。
情况非常不妙。
姐姐还是妈妈……
无论选哪个都很不妙。
祂听见自己的理智在决堤,像砂砾堆砌的城堡,在热带季风中崩塌。
祂祂靠在女人肩头,把自己埋进女人的体温和香气。有什么东西在祂的躯壳中沸腾,祂几乎要失去用人类的语言说话的能力。
“shay,快许个愿望。”祂用最后的清醒说。
女人好像轻笑了一声,很认真地思考起来。
她的思考实在太漫长。
足够古城风化成残垣,松脂凝结成琥珀,宇宙诞生于一场爆炸,又毁灭于另一场。
漫无止境的三秒钟之后,女人终于开口:“我今天晚上……想吃鸡油饭。”
噢,这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非常难以实现的愿望。
但无论有多么困难,祂祂都会尽最大努力,满足这个女人的所有欲念。绝不是为了安抚那盘桓在祂意识中的,过于澎湃的热浪。
“成交。”
词语的尾音,消失在嘴唇交叠的那一刻。
关于刑警女士,除了祂祂已经掌握的那些技巧,还有太多未知的领域,亟待调查。
比如,比如……
比如她会在怎样的亲吻中嘤咛,会在怎样的亲吻中叹息,又会在怎样的亲吻中,变得像祂一样疯狂。
祂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寻找这些谜题的答案。
刚下过雨的空气,湿得能拧出水来。
触手带着湿热的潮气,盘绕着女人的耳朵,盘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