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酒店客房。
江寻忙着要把陆长野弄出去,无意间却看到了放在桌上的乐谱,他的心陡然一沉。
舒云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个啊,很惊讶吗?你和陆少定情的歌,是我下张专辑的主打曲哦。”
江寻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
舒云轩掩唇轻笑,“我早就说过,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他们俩父子那么容易和解的吗,不也是各退一步,陆少让出那首歌,陆总把项目给他做,还给他董事会的位置,你觉得搁你你能拒绝吗?”
可是……可是……
江寻的头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他分明是说过的,说自己讨厌舒云轩,就当他小气好不好,当他不懂事也行,哪怕是有天大的诱惑放在面前,别的歌也就算了,阿野怎么能把这首歌让出去呢?
那可是属于他们的歌,只属于他们的歌。
是他捧着所有的真心,当做定情信物送给阿野的东西。
阿野他怎么能……
天光乍现,刺眼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将陆长野的眼睛刺痛了,不情不愿地醒过来,看到打开的窗帘,他下意识摸了把床边,却空无一人。
“江寻!”
半天没人回答。
他懒洋洋地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哥哥!哥!”
“宝贝~”
“亲爱的~”
“老婆!”
“别叫了,大清早的,你叫魂儿呢?”江寻手里拿着杯热蜂蜜水,冷着脸递过去,“把这个喝了。”
陆长野刚一碰到水杯,指尖便顺着江寻的手背往后滑。江寻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就被拽着手腕往前摔了过去,一下子重心不稳,差点没把杯子给砸了。
“你干嘛?!”
“大清早哪有喝这玩意儿醒酒的?”
江寻被压在床上,两只手同时被摁住,没好气地说:“那该用什么?”
陆长野轻笑着俯下身,“用屁股。”
说完便咬住他的唇,肆无忌惮地撬开唇齿,把拒绝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
江寻被吻地喘不过气,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晚的一幕,腿往上猛地一踢。
“操!江寻你他妈疯了!”陆长野捂住裆,疼得连腰都打不直。
“要疯也是你疯了!”江寻赶紧找准机会想跑。
可还没等他下床,又被一把拉了回来。
“发什么脾气?还为昨晚的事吃醋呢?”
江寻想要挣扎,不成想陆长野单手就钳住他两只手腕,朝上压过头顶。
他再想踢一脚。
可惜陆长野比他更快一步,坐在他腿上将他压住。
“再踢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了,真就舍得?”陆长野吐着气咬耳朵。
江寻气急败坏地道:“我是男人,我用不着你那玩意儿!”
“那可不一定,上次是谁爽到连话都说不清了,还叫着让我用力一点?”
江寻的脸瞬间红了大半,“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陆长野轻笑了声,“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才知道我不要脸啊?”
江寻心想,这话倒也没错,不过陆长野总是能一遍遍刷新不要脸的下线,昨晚那事在他脑子里真就像没发生过似的。
“昨晚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江寻沉着脸问。
陆长野想了想,敷衍道:“和几个老板喝了酒,谈了谈生意。”
“谈着谈着就到人床上去了?!”
陆长野噗嗤笑了声。
“你还有脸笑!”
“就找了几个来陪酒,原本没叫那骚货的,谁知道别人叫了他,我能有什么好说的?最后喝大了,让我就在酒店睡,鬼晓得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陆长野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撒着娇道:“哥哥,我真没对他干什么,除了你,我对着别人也硬不起来啊。”
江寻倍感无语,“最好是这样。”
陆长野拽过床头的外套,从里面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枚定制吉他拨片,看起来不便宜的样子。
“别生气了,嗯?”
江寻别过眼,犹豫了半天,但还是把东西接了过来,也好让两个人有个台阶下。
化解危险的关系总是需要一个台阶的,他这个人,他的歌,不也做了这父子俩的台阶吗,舒云轩说得对,陆总给出的条件太优渥了,阿野怎么说得出拒绝,眼下算得上是皆大欢喜的局面,牺牲几首歌算得上是最廉价的代价了。
可为什么,作为被牺牲的那个人,却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以后别这样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嗯嗯!我保证!我要是出轨,你把我剁了都成。”陆长野又压下来,一边在他脖颈处细细密密地吻着,一边又把手往下伸去。
江寻推着他,“行了,你能不能别这样。”
“不给啊?”陆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