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给楚兰辞系在腰间。
楚兰辞都来不及阻止,每一次师父一蹲,他就要浮想联翩。不敢多想,他忙收回视线。
谢酌站起来,看楚兰辞脸红红,道:“什么?”
楚兰辞心虚,说话都结巴了:“没什么啊。”
谢酌也不戳破,微笑着轻捏了一下楚兰辞的腰,“没什么吗?”
楚兰辞:“…………”他不得不转移话题地问,“那个无咎师尊,他是犯了什么错而被关在那里啊,还关了那么久。”
谢酌:“不是什么大错,后面也证实大家冤枉他了,但他还是气不过,便一直留在那里。算是自我放逐吧。”
楚兰辞一听,立即就明白了,难怪。这样一联系,守崖人的那句话就有些懂了——既然世人认为我有错,那就是有错;就算他们不认为我有错,我也不会出去了。
他若有所思着。
谢酌忍不住捏了一下楚兰辞的脸,“又想什么?”
楚兰辞:“我本以为这无咎师尊是在等贤主,原来是自我放逐啊。那好可惜。”
谢酌一听笑道:“是吗?你认为可惜。”
“嗯,他那么有本事,出来做点事多好。好多人需要帮助呢。”
谢酌:“你这说话的意思跟我师兄说的一模一样。”
师兄……楚兰辞第一次听谢酌提起他的师兄,他的师兄是玄天君吧。可是他们都说谢酌把玄天君杀死了。有时候想到这些的时候,他才发现其实他对师父并不了解;自己却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面前,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所以玄天君到底去哪里了?楚兰辞表示有点好奇。
“怎么个一模一样法?”他问。
谢酌:“就是意思一样。其余的,你们俩没一点是一样的。”
“怎么说?”
“他说得出,却做不到。”他去看刚才还说同样话的楚兰辞,忍不住道,
“——你倒是不一样的。”
一般人这么听到这情话早就面红耳赤了,但毕竟这是楚兰辞。
楚兰辞哈哈笑道:“是吗?我村里人也这样说。”
谢酌笑:“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优点吗?”
“嗯?不算优点吗?”楚兰辞又用那双清澈的眼回看谢酌。
谢酌被看着,居然肯定了,“——算。”
楚兰辞笑眯眯的,“师父,还有一件事,我想在屋后种些夜兰花,行吗?”来回跑回村子实在太麻烦了,他想直接在这里种。
“可是你说,你的夜兰花只能在村子里种?”
“也不用啊,师父你忘了,无根水!我有好多,只要有这个,我都能种起来。我种些夜兰花起来,如果千山有人需要的话,我就……”他不好意思地说出自己的盘算。
现在进都进来了,先赚一笔,其他的再说吧。哈哈。
谢酌:“……你的千山基础心法都会了吗?”
说起这个,楚兰辞又想扭捏了,“嗯……我正要说这个,师父,你能再教一遍吗?上次这么一弄,我几天没看,就不会了。”
谢酌有些震惊:“………你不会了?这才几天?你没温习吗?”
楚兰辞道:“怎么可能啊。我都有温习的……很认真地温习。”这一点绝对没话说。他知道自己资质比较一般,还算是刻苦的。
早也背晚也背的,但修仙基础心法真的太难了,他真的学不会……
“——要不是上次浴池那次,我应该已经会了。”
谢酌都要听笑了,“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不是师父,是我自己。”楚兰辞想,自己可不敢得罪他。
“这样好了,我再教你一遍,等一下再和你种夜兰花。”
楚兰辞没像之前一样连忙感谢,而是故意问,“然后你就去忙啦?”
谢酌:“怎么?”
“没怎么,哈哈。”楚兰辞笑着。
谢酌心照不宣:“说一月一次就一月一次。”
楚兰辞一听,眉眼弯弯:“谢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