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堵在蒙望胸口,他深呼吸两下,那股情绪却还卡在胸口,使他呼吸不畅。
“……厉行。”蒙望低低念厉行的名字,他念了几遍,每次给厉行的感觉都不一样。
前两声听起来像是蒙望在提醒自己冷静,到后面竟给厉行一种,蒙望已然失控,随时发疯的感觉。
厉行是清醒的,他意识到蒙望低声念他名字背后潜藏的可怕的欲望与索求,可此刻他身体悬空,唯一的支点是蒙望大腿,他逃不掉。
这个结论令厉行心底生出恐慌,他不再游刃有余,虽然蒙望看起来只是一个信息素释放得有点儿多、似乎在求偶的alpha,但直觉说这次不对劲。
他开始后悔挑衅蒙望,他有些担心蒙望真会在这儿标记他。
“你到底想要什么?”蒙望抵着厉行额头问,“你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去做,为什么不说?”
“……”冥冥中有个声音在提醒厉行,这个答案非常关键,一旦不合蒙望心意,他会付出惨痛代价。
蒙望又把膝盖顶高一些,厉行整个人贴在蒙望胸膛,腺体在蒙望的拨弄下存在感越发明显,那源自信息素的吸引使腺体伴随着蒙望粗重的喘息跳跃。
厉行觉得再这样下去即便有蒙望的临时标记,他也有可能失去理智,s级信息素和他这个假oga组合带来的不确定性太高。
他撑着蒙望肩膀努力跟这个可怕的s级alpha拉开点儿距离,“……我没什么想要的,已经足够了。”
蒙望沉默,许久才开口问:“……那你想要我吗?想要我的标记吗?”
“……”厉行哑然失语。
他领悟这个问题究极可怕之处:肯定的答复和否定的答复都将指向同一个结局。
大脑高速运转寻找一个能帮他逃过一劫的答案,可这问题实在难回答,好久都没找到答案。
蒙望等不到答案,眼底红色越来越深。
他陷入了某种疯狂——理智在消散,蒙望逐渐变成了厉行最不想见到的样子。
他放纵自己变成被信息素支配的人型野兽,他开始觉得这个答案不重要,不管厉行主观上想不想要,反正客观上不要不行。他可以利用自己的s级信息素让厉行永远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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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的信息素更浓郁了。
他们紧密地贴在一起,没有缝隙,厉行想离蒙望呼吸远一些,却被蒙望按着后脑勺压在颈窝里。
脆弱的腺体暴露在蒙望嘴边,被对方灼热粗重的呼吸一下下地撩拨着。
如此浓郁的信息素绝对会扩散到休息舱内,即便舱门关闭。
厉行不知道休息舱里的人莫名其妙闻到这种信息素该是什么想法,只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再这样下去他会失去理智,他被信息素折磨到神志不清的样子会被每一个从走廊路过的人看见。
厉行再也无法掩饰他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瓷白的皮肤泛起淡淡红晕,喉结滑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么难回答吗?”
蒙望轻吻厉行的腺体,又等了很久才说:“其实也不重要,厉行,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的信息素。”
厉行心脏不安地一跳,恰在此时走廊尽头传来了错落的脚步声和交谈中刻意压低的音量。
“四哥?”
“指挥官?”
“四哥你怎么在这儿?!”
……
几秒钟后,大概是看到蒙望怀里还有个人,并且两个人正处于一个相对糟糕、且从未出现在蒙望身上的姿势后不约而同发出了一声惊呼——
“啊?!”
时间在那一瞬静止。
原来休息舱没有人,都在外面开会,所以蒙望才敢在走廊里胡闹。
但现在他们开完会了,集体回来休息了。
他俩谁都没戴耳机,但凡有一个人肯接受欧文的信息,也不至于被这么多人撞见。
暧昧气氛如潮水般褪去,厉行咬牙切齿:“……蒙望!”
他抬头,撞进蒙望布满血丝的眼底,心底突兀地生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滚到嘴边的话又被吞了回去。
蒙望看着厉行,随后笑了起来,旁若无人道:“想说我是疯子?”
“……”厉行不想跟蒙望讲话。
蒙望自然地放下膝盖,却没松开环抱厉行的手,就那么把厉行护在胸口,抱着走向他的休息舱。
悬殊的体型差使厉行被挡得严严实实,从背后只看得出蒙望怀里抱着个人,纤细白皙的脚踝在棉质宽松的裤筒里随着蒙望迈步节奏微微摇晃。
厉行拽着指挥官制服,蜷在蒙望怀里,心里无数句脏话无从骂起。感觉那些人多半知道是他,但就是存在那么点儿侥幸心理——万一有人不知道呢?
“你可以看着我,厉行,”蒙望察觉到厉行心情,低头看厉行,用不大不小,厉行能听见,身后那帮敏锐的高级alpha也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