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是觥筹交错的热闹喧哗,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姜时雪却将祁昀压在门上,踮起脚尖,笨拙而青涩地索吻。
少女袖袍间芳香阵阵,唇软得像是带露的花,危险而诱人。
祁昀微敛的羽睫轻轻颤抖,整个人如同冰琢雪就,不为所动。
姜时雪勾着他的脖颈,蜜一样的舌尖在他唇上轻扫,可惜迟迟不得章法,急得轻声嘤咛。
她整个人如同被裹在火中,烧得厉害,而眼前就是能解她燃眉之急的甘霖。
泛着淡粉的指尖也不知何时缠上他的衣带,墨色的衣带圈住白皙的指骨,密不可分。
姜时雪将他缠得越来越紧,如同蔓草,想要急切地将他拖到水中,一同沉溺。
忽有一只手抓住她的腕,将人推开。
黑沉不见底的眼瞳透出冷意,祁昀薄唇轻启:“姜姑娘,请自重。”
他的声音极冷,似是寒冬腊月檐下冰棱乍裂。
姜时雪扬起头。
纤细白皙的颈微昂,似乎轻轻便能折断。
她应是难受极了,整个人都软在他怀中,如同一摊春水,两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双眸子也水汽氤氲,似是春日多雾的湖。
她忽然很小声地唤他:“……知哥哥。”
嗓音委屈极了,带着竭力忍住的哭腔。
她声音太轻,祁昀只听到“哥哥”二字。
祁昀眼角一跳。
他伸手掐住她瓷白的下巴,微微用力,语气森然:“姜时雪,清醒点。”
似乎是弄疼了她,姜时雪柳眉轻蹙,眼角滚下一串晶莹的泪珠:“……坏人。”
祁昀冷笑:“既然知道我是坏人,便离我远点。”
然而下一刻,祁昀的表情僵在脸上。
少女解开了衣带。
灿若烟霞的衣袍从她肩上滑落。
浮光锦光华灿灿,她雪白的肤色却生生更胜一分。
女儿家鹅黄的小衣柔软贴合,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她眼神失焦:“好热……”
指尖也无意识地勾上小衣的细带……
忽然有人将她一把揽入怀中!
门哐当一声在身后合上,檐下灯笼惊得四处摇晃。
祁昀神情阴冷,粗暴地将她脱下的外袍往她身上裹。
他暂避姜府,却不意味着他愿意染指姜家人。
女人一贯都是麻烦,尤其是她这样单纯愚笨之人,在宫中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不能叫人瞧见他们二人独处一处。
姜府要处理一个坏了自家千金的名声之人,实在是易如反掌。
虽贵为太子,祁昀却一向不喜宫人近身伺候。
宫中衣饰繁杂,他都是亲自穿戴不假于人,因此姜时雪身上的衣袍对他而言也不算难穿。
他很快帮她整理好了衣袍,又将她散乱的发髻稍稍抚平。
期间姜时雪一直在尝试往他身上贴,祁昀一边要提防她扯乱才穿好的衣裳,一边又要收着力气制止她靠近自己,一番折腾下来,背脊生了一层淡淡的汗。
应当是方才那壶酒的原因。
他想。
姜时雪的脸颊越发红了,就连耳尖都泛着霞色。
她小巧的鼻尖缀着几颗香汗,一双眼泪光盈盈,唇边调不成声。
祁昀扶住她的肩膀,脸色严肃了许多。
毕竟自幼在宫中长大,他此时此刻已然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倒像是……中了下流的媚药。
祁昀对人性抱着最大的恶意。
宫中阴私手段层出不穷,只为攀龙附凤,换到这小小的余州,又何尝不是如此。
今日是她生辰宴,余州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来了,其中不乏适龄的公子。
姜时雪乃是姜府独女,觊觎她的人,不在少数。
祁昀不会多管闲事,只说:“姜时雪,出门左拐,沿着抄手游廊往前走。”
那里靠近茶房,会有侍女来来往往。
姜时雪只是盯着他开合的唇,不自觉地轻舔唇角。
姜时雪俨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她展开手臂,像个讨抱的孩童,要往他怀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