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眼,眸中猩红再度蔓延,“你很抗拒?”
“不是,你先冷静……”
“为什么要推开我?就连你也这么讨厌我吗?嗯?”
“说话啊,官人?”
不给少年任何发声的余地,晏漓两步上前,猛然将手探进他后脑发间,转眼间,谢见琛已被他抵在墙上,胡乱而蛮横地再度深吻起来。
——倒是给他说话的时间啊!
苏苍在一旁绝望且无助地暴躁捶墙:“奶奶的!让我出去!这两个人神经啊!!”
谢见琛根本无暇理会骂人的苏苍,整个人被晏漓不容分说地圈着、被迫仰头承受他狂风骤雨般的侵略。
不同于方才可以称之为缠绵的亲吻,这一次他被吻得几近窒息,还能感受到唇舌间不知属于谁的血腥味。
晏漓就像故意掐好时间般,在他被吻至眼前发黑的前一秒留出一息换气的机会,而后又贪婪地加深。
“哈……”
不知过了多久,谢见琛终于趁换气的机会脱离了他的掌控。
“晏漓,你听我说。”
谢见琛向后退了几步:“这都是误会,你是我最为重要的好友,我从来没有讨厌你,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也并不比那种关系差,好吗?”
晏漓看着他向后退的动作,红眸中怒火更甚。
“啊,我想起来了。”
他低笑两声,混乱的脑海中浮现谢见琛同冉兴文离开的一幕。
“是那个贱男人把你的魂勾走了,对不对?”
谢见琛完全不知道这人在脑补什么:“?你在说什么?”
“没有那个贱男人,你就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他伸出手指,指向满脸震惊与茫然的苏苍。
谢苏二人自然不清楚,此时在晏漓眼中,苏苍早化作了冉兴文,向他耀武扬威狞笑着。
“不是,我?”苏苍不明所以,“我惹你们没??”
谢见琛心烦意乱:“你还乱插嘴!”
苏苍:“我说的是事实!等等……他人呢?”
——两人吵了几句嘴的功夫,晏漓竟然消失了。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
倏然,谢见琛背后一凉。
“小心!”
“哐!!”
他一把将苏苍拉开,就在这一瞬间,锋利至极的镰刃自高处猛然落下,擦着他扬起的发丝,再度狠狠砸进地面。
那巨镰不知何时为人拿起。
而持镰者,正是晏漓。
“你护着他?”
巨镰自地面裂缝抽出来,哗啦啦带起一片尘土泥块。
此时的晏漓显然早已失去了所有理智,一心只想处理掉“冉兴文”。
他收起手,镰身在他身后从容地打了个转,空中划过的轨迹如同一弯优雅的残月。
“我不怪你,官人。”
他声音不怒不恼,甚至称得上柔情万种,用着这样温情蜜意的声音,再度将巨镰高高抬起,狠戾挥刃。
“等我杀了他,就没有人能离间我们了。”
又是一记镰风劈下,谢见琛眼疾手快地将苏苍推走。
“快跑!”他对人喊道。
谢见琛此时已隐隐猜到,晏漓追杀苏苍多半是心魔幻觉作祟。察觉到晏漓似乎对自己并无杀意,他回身拦住男人,拔剑生生接下一记镰劈。
巨镰与长剑,两刃空中相接,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霎时之间,两把神兵交撞处竟是火花带电。
这一荡,震得谢见琛虎口至两臂都瞬时麻了起来。
他无比惊异地抬头与满目血色的晏漓对视——饶是那头御狮,作为野性难驯的凶兽,也才是勉强将自己逼退数步的程度,而此刻的晏漓竟拥有堪与野兽的力劲。
……撒莫蝶的毒性当真有如此恐怖吗?
“只有你……不准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