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诈!狡猾!!
他脸色涨红,悲愤之情溢于言表,某人见缝插针收起方?才恶劣的模样?,可怜兮兮贴过?来。
“官人不会这样?小气,舍不得借我用用吧?”
“……”
这也能借的吗?!
借出去后,难道有可能还回来?!
被这么一叫,谢见琛到底还是半点气都使不出了。心里一横,闭上双眼,认栽道:
“这种时候,不要这样叫我啊……”
晏漓:“嗯,官人好乖。”
谢见琛彻底放弃了挣扎,心里默默举起白?旗。
白?日宣那个什么,罪过?啊!
……
……
云销雨霁,花枝力弱。
二人轻偎低傍,静谧安详地不知?憩缓了许久,晏漓才放轻声道:
“我替你叫水来。”
“先别,咳咳。”
谢见琛嗓音微哑。
“这个时间叫水,你是想?昭告阖宫上下?,新帝白?日便?如此胡来么?”
“那又如何?”晏漓浑不在意,“你本?就是我的皇后官人,就是再闹上一天一夜,谁敢置喙半个字。”
“……那还是别了,呵呵。”
他严重怀疑,若非自己的体质向?来是强健,换了寻常人被晏漓这样?折腾数个时辰,非要晕死过?去不可。
“疼吗?”
晏漓忽而?问道。
谢见琛摇了摇头。
平心而?论,第一次经历这些,起初多多少少有些不适。
好在晏漓处理已经相当?细致,竟让他当?真心甘情愿地体验到了……被占有的乐趣。
“其实,疼一点也没关系。”谢见琛轻轻开?口,“至少,我可以清楚地记住你。”
晏漓捏他鼻子驳道:
“浑话,我怎么舍得再让你受苦。”
他紧了紧揽着青年的手臂。
“我方?才一直在想?,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疲惫的谢见琛倦倦掀起一只眼皮,佯嗔道:
“怎么,陛下?不会泄了火便?翻脸不认人、嫌我碍眼了吧?”
“促狭鬼。”晏漓轻笑一声。
“我想?的是,就这样?把你留在后宫里,会不会委屈了你。”
国后固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无限,可后宫到底不比宫外潇洒自在。
自己执意要让谢见琛坐到这个位子上,于他这样?自由的飞鸟来说,是否也是一种负担?
晏漓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无耻自私的人。
他想?不到别的法子,能将谢见琛光明正大地留在自己身边。
他无法忍受与谢见琛片刻的异地分离。
“为什么会这样?想??”
青年阖眼枕着他的臂弯,黏糊的声音稀松平常。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
“真的?”
晏漓却是意外。
“真的。”他答。
“如今我大仇得报、谢家昭雪,阉党倒台、又无外患,我乐得清闲。就算偶有小打小闹,不还有容子晋他们?嘛。”
“可宫里不比宫外自在。”
“不是有你嘛。”
谢见琛困倦,不假思索道。
“就算我恃宠而?骄,我们?陛下?也不会让我受委屈指摘的,不是吗?”
见他这样?看得开?,晏漓弯唇展眉,看来还是自己多虑了。
“那是自然。”
“怎么还真的答应了。傻子,诓你的,要当?个明君啊,无需再做多余的事了。”
谢见琛打了个呵欠,声音断断续续。
“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是有你在的地方?,就……好。”
撑着最?后一口气,疲惫而?饕足的青年终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晏漓替他掖好被子,抱紧怀中爱人,眸底晦暗不明。
谢见琛,你也是个笨蛋。
他愿意做这些,从不是多此一举。
仅仅是因为,你本?就值得这世间一切的美好。
—
人云饱暖思淫欲,从前谢见琛不懂,如今看来,此言不假。
他自认不是个贪图纵乐的人,行事素来节制,奈何这玩意食髓知?味得很。
也不知?是否因着冬季降临的缘故,天气暖和时几回被晏漓折腾得求饶连连,真待晏漓忙起前朝、难以日日陪他的时候,半旬方?能闹一次,他竟比晏漓还要积极,格外爱粘着人。
这日,他好容易起得早了些,本?打算出宫去骚扰容子泽玩,恰好撞见刚下?早朝的顾芷兰和薛恒。
“顾姐、薛恒!”
谈话的两人闻声瞧向?谢见琛,略显沉重的神情刹那轻松不少。
“哟,瞧你这油光水滑的——某人终于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