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费解,今天颜士玉是吃错什么药了?
好好的一个谋士,怎么突然就傻了呢?
让人去取点儿凉水来,还有一些可以降温的清凉药草,李暮歌看着颜士玉将凉水含在嘴里好一会儿,又敷了药,这才问她刚刚是怎么回事。
颜士玉嘴里有药,说话并不真切,李暮歌一问,她立马开始告罪,告罪的话都说得模糊不清。
不光李暮歌听着费事,颜士玉说得更费事,发觉自己没法好好说话,李暮歌一瞬间在颜士玉脸上,好像看见了类似社死的表情。
像是地上有个缝,颜士玉恨不得直接钻进去那种。
李暮歌给逗得笑个不停,颜士玉脸上的社死表情更无奈了。
好半天,颜士玉嘴里的药被吐出来,李暮歌也止住了笑,这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颜士玉又是告罪:“请殿下恕罪,臣刚刚实在是举止不雅,冲撞殿下了。”
“没事,今日除夕,你我私下就如友人般,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没必要放在心上,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了?”
李暮歌是真的好奇,颜士玉的举止实在是反常了。
颜士玉闻言露出一个苦笑来,她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殿下,这两日可否容臣在公主府住下?颜家现在,现在太热闹了些。”
“你想住随时能过来住,只是现下这个时间,你不在颜家,你的亲友们愿意?”
李暮歌没有意见,公主府大得很,别说一个颜士玉住进来,就是颜士玉的兄弟姊妹,连带着颜家那一大家子全住进来,也有的是地方。
只是过年的时候不在家中,而是跑到了上司府中,颜士玉这种行为传出去,难免叫人诟病,万一有人给她泼脏水,说是她不满家中哪位长辈,才宁愿在外过年,就麻烦了。
“唉,颜家真的太热闹了,今年他们全都从东安过来了,我听祖父说,想要之后将颜家人,陆陆续续都接到长宁一代,东安那边只留一些关系很远的旁系。”
颜士玉也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太合适,可她是真的很迷茫。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全是清醒着的痛苦。
颜太傅要将亲近嫡系的颜家人都带到长宁来?
李暮歌听到这一句,便大致猜到了颜家的打算。
“你们这是要分宗,族地留给旁支吗?”
经历过苏铭的事情后,李暮歌设想过颜濯会有一些动作,有杨家的前车之鉴在前,颜濯应该会吸取教训,精简一下颜家这个庞然大物。
但她没想到,颜濯会有这么大的决心,分宗啊!
一些存在时间太长,旁支太多的大家族,或是旁系和嫡系之间矛盾太大的家族都会分宗,亦或者是有一些不可避免的意外,也会导致分宗这个情况发生。
可颜家已经度过了之前的大劫,现在其实并不是分宗的好时机。
颜家更应该集中力量做事,帮大公主上位才对,这个时候削弱自己,不就等于加强敌人吗?
“应该不是分宗,没听祖父与三姐说过此事,不过今年过年,三姐也不在家,祖父也不在家,我在家待着实在是无聊啊。”
话题开了头,颜士玉便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此刻她与李暮歌,就像是普通朋友,吐槽着家里那些烦心事。
“东安那些人一过来,就张罗着三姐的婚事,不是让三姐去见那些个青年才俊,就是往三姐的院子里塞人,说三姐日后会是颜家家主,不能没有后嗣,哪怕不想成亲,也得有个孩子。”
颜士玉将一些颜家的家事都拿出来说了。
催婚,年底催婚这可真是个老传统了。
李暮歌像是在现代听八卦,应和着颜士玉,“嚯!真的假的?不成亲那生下来的孩子不就是私生子吗?这也行?”
“私不私生,反正都是颜家血脉,倒是也没什么大问题,问题是三姐她根本不想怀孕,现在这个时候怀孕,那不是耽误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