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升越高。
陆长稽凝着姜姝,慢慢俯下身,轻轻在她的侧颊吻了一下。
他原以为远远的看着她便能心满意足,现下却知道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他必须得把她笼到身边,只有日日守着她,护着她,他才能安心。
陆长稽的目光在姜姝的小腹上扫过,待她诞下孩子,他就向她表明心意。什么弟媳大伯,什么纲常1伦1理,只要他陆长稽愿意,一切都是浮云。
他要光明正大的把她娶进门,让她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门外响起敲门声,程用道温大夫到了。陆长稽给姜姝穿好衣衫,让温大夫进门。
这是温大夫第二次进迦南院,看着屋内的情形只觉得怪异非常。
二奶奶发高热,怎得就躺到了大爷的榻上,且瞧着大爷的情状,分明十分担忧三奶奶,弟媳和大伯,合该避嫌,如何能在深更半夜搅合在一起,二人怎么这么……。
温大夫满心疑惑,唯恐陆长稽发现他的异常,他惴惴地走到榻前,连头都不敢抬,他伸手搭到姜姝的腕子上。姜姝脉动偏慢,是寒风入体所引起的高热。
温大夫一面说话一面写药方:“二奶奶身体底子好,并没什么大碍,喝两剂汤药便能退热。”
“她腹中的胎儿如何?”陆长稽接着询问。
温大夫在赵氏跟前说谎倒不觉得心慌,可在陆长稽面前却有些招架不住,手心冒出淋漓的冷汗,他默默把冷汗蹭到衣袖上,硬着头皮道:“胎儿也无碍。”
陆长稽点点头,不再说话,屋内陷入一片静默。
温大夫心跳如鼓,仿若架在碳火上炙烤,总觉得陆长稽的沉默别有深意。
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温大夫魂飞魄散,几欲要把事实吐露出来之际,陆长稽做了个“请”的手势,低声道:“有劳温大夫了,您请慢行。”
温大夫倏然放松,压着步子出了房门。
温大夫医术超群,一碗药下去姜姝就退了热。
她睁开眼睛,入目是苍青色的帷幔,陆长稽站在帷幔外,低头凝视着她。目光温柔平和,似一泓清澈的泉。
他的眸光太过于温柔,轻轻拉扯着姜姝的心弦,姜姝心里发慌,下意识抓紧身侧的锦被,把目光投到床顶。
“你现下可还难受?”陆长稽的声音在姜姝耳边响起,又温又热,吹得她酥痒难耐,说话也不似以往利落。
“还好。”她的声音颤颤巍巍,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一样。
娇软的声音入耳,陆长稽那处又雄1壮起来。身体热得像是烧红的铁,他的呼吸变得紊乱,心思也紊乱。
他对她,没有丝毫抵抗力。
安静的环境令姜姝不安,她鼓足勇气看向陆长稽,低声问道:“大伯,我怎么到您这儿了?”
陆长稽温声道:“你发高热晕倒了,我便把你带到了迦南院。”
陆长稽的话看似回答了姜姝的问题,姜姝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也不好多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见衣衫还算整齐,这才撑着床头慢吞吞坐了起来。
温声道:“有劳大伯了,天色已晚,我不好再叨扰大伯,您早些安寝罢。”
她尚在禁足,赵氏定会派人盯着她,不好在陆长稽这儿逗留太长时间。
姜姝说完话,便要提步离开,高热刚消,她身子酸软,刚站起身,眼前一黑又重重跌坐到床榻上。
陆长稽弯下腰,手臂从姜姝腰下穿过,托着她腰肢,稳稳把她扶起来。
他的手臂很快就抽走了,姜姝却觉得腰间热热的,仿若留下了陆长稽的烙印。
她轻咳一声,不自在的垂下眸子。
这时,陆长稽缓缓蹲到她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的脚踝,把绣花鞋套到她的脚上。
他神色认真,仿若是在做最最重要的事情。
姜姝知道她该向陆长稽道谢,可不知为何,道谢的话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