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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2 / 2)

松了一口气,她这步棋算是走对了,雍王废了一只手,好歹能保住一条命。

脚步声渐渐停歇,这时内寝点起了一盏幽暗的灯。

隔着茜红色纱帐,卢知意可隐隐约约瞧见里面的情形。

陆长稽走到屋子中间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伸手往多宝阁上探了一下,不知取了一件什么东西,而后缓缓倚到身侧的贵妃榻上。

姿态绵软,仿若无骨

杨照月从拔步床上跳下来,一双脚白的发光,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奔到陆长稽身边,弯下腰,解开了他的外衫。

第54章

卢知意倒吸一口冷气,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

她闭上眼睛,再不敢往内寝多看一眼。

卢知意还记得她第一次瞧见陆长稽的情形,那时陆长稽刚刚及冠,身穿大红色官服,长身玉立,缓步行走在布满白雪的甬路上。

天地苍茫,旁人都左顾右盼,交头接耳。唯有他姿态娴雅,端方如鹤。

他有自己的傲骨,绝不与任何人同流合污。

陆长稽和杨照月订过亲,杨照月为了他屡次拒绝先帝求亲,先帝驾崩以后,朝中时常有人在私底下议论,说陆长稽和杨照月余情未了,他扶持新帝,无非是为着杨照月。

因着见过陆长稽在大雪中踽踽独行的场景,卢知意一直认为朝中的传言是空穴来风。

世人卑劣,最愿意做的事就是把神邸拉入泥淖。

可想到自己适才所见,卢知意又不得不承认,是她自己想岔了,陆长稽和杨照月确实不清白。

目睹了塌天的秘辛,卢知意胆战心惊,手肘紧贴在身体两侧,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凤藻宫。

杨照月盯着陆长稽的胸口,鼻子泛酸,忍不住流下眼泪来,她压低声音嗔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好生将养,来宫里做什么?”

“现下好了,伤口迸裂,血流的像泉水一样,若是扛不过去,我看你怎么护着侯府那个……”

杨照月是杨家的嫡幼女,生得光彩照人,自小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长大,要星星不给月亮,养了一副高傲性子。

所幸她高傲却不骄纵,知道陆长稽的逆鳞是什么,又把已到唇边的话咽了回去。

转而开口唤人:“传太医,快些传太医。”

卢知意半躺在外间,正在踌躇要不要起身去唤人,忽见碧纱橱里闪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身手极快,显见有功夫傍身,眨眼间就奔到了外间。

卢知意恍然,她和杨照月斗了这么多年,杨照月又如何真的放心让她侍候。

既然杨照月有心防她,她听到或者没听到不该听的事,便没有区别了。

她索性站起身,隔着纱帐站在外间,擎等着杨照月的吩咐。

杨照月倒是不客气,对她道:“端一盆温水过来。”

卢知意端着热水进屋的时候,太医已经到了,她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才发现陆长稽的胸膛上横贯着一道狰狞的伤口,那伤口流着血,像一条泛着洪水的小溪。

卢知意一凛,原来是适才陆长稽并不是探手到多宝阁上拿东西,当是重伤未愈,支撑不住,愈要扶一扶多宝阁,杨照月也不是要和陆长稽做什么,是要查看他的伤口。

难怪卢准说陆长稽被刺杀致死,陆长稽的伤口这样严重,便是没死,怕也脱了一层皮。

想到这儿她愈发害怕,双手颤抖着把铜盆放到太医脚边。

太医是经年的老人,见惯了大风大浪,经验丰富。平刃刀在烈焰上掠过,缓缓逼近陆长稽的伤口,皮肉灼烧的焦味传到鼻端,单想一想就觉

得煎熬,卢知意不由把目光投向陆长稽。

饶是经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依旧淡然如雪,除却嘴唇褪去了血色,瞧起来毫无异常。

太医足足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才把陆长稽的伤口处理好,这时,陆长稽已经疼得脱了力,仰躺在贵妃榻上,脸色苍白如雪,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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