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抹身体乳了?”
栢玉一直背对着他,声音很小,“冬天的天气太干了,要不我去洗一下?”
“不用了。”
下一刻,家居服下半身被扒了,栢玉的整个人被按进男人炙热的怀里。
栢玉左腿的伤被碰到,哼唧了一声。
司徒璟感觉到栢玉腿上有东西,掀起被子,把脱了一半的家居服摘掉。
借着外面清微的月光,能看到栢玉左腿上绑着纱布,伤口还不小。
司徒璟脸色变得阴沉,披上睡袍,起身去打开灯。
栢玉的目光跟着司徒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直到司徒璟来到栢玉面前,抓住他的左腿,拆开的纱布包裹的地方,“哎呀?!”
司徒璟看到栢玉腿上的一条两指长的暗红伤口,蹙着眉,“怎么弄的?”
栢玉摇着头没有答话,想抽出左腿。
“你躲什么?”司徒璟握紧了他的脚踝,“回答我。”
栢玉在司徒璟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下,只能慢吞吞说:“不小心被玻璃划破的,伤得不重。”
司徒璟见栢玉的眼神躲闪,不敢和自己对视,冷笑一声,“落水是不小心,被划破腿也是不小心?”
栢玉觉得这话确实漏洞百出,但是他想不出能让司徒璟信服的理由,司徒璟本来就很聪明,怎么想不到是怎么回事呢。
在尴尬又压抑的沉默后,栢玉朝司徒璟说:“现在没事了。”
司徒璟重新把栢玉的纱布绑好,将脚踝放下去,“有人欺负你可以告诉我。”
栢玉立刻裹上被子,遮住腿,“没有,我在学校很好,今天只是意外。”
司徒璟的神情冷下来,“很好?那我也懒得管。”
栢玉窝在被子里,看着司徒璟走到窗台边,点燃一根烟,火星闪着橙红色的光。
男人似乎没有心情再做下去了,于是栢玉把家居服穿上,闭眼睡了。
过了一会,司徒璟去浴室再次冲澡,回到床边时,栢玉已经睡着了。
像小动物似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脸颊通红,眉毛浅浅皱着,仿佛不太舒服。
司徒璟伸手往栢玉的额头一摸,滚烫。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三点,司徒璟不耐地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姜洺打电话。
电话响了十二声,没人接。
司徒璟再次拨了姜洺的号,在房间里来回踱两步。
如果这次再敢不接,饶不了他。
姜洺在第十一声的时候接了电话,声音嘶哑得像八旬老人,快说不出来话了,“什么事?”
司徒璟的话音带着一丝急迫,“我找姜洺,把电话拿给他。”
姜洺扯着嗓子,“我就是,我重感冒了。”
司徒璟停下踱步,“你怎么当医生的?”
姜洺:“医生也是人啊。”
司徒璟:“你还能过来吗?”
姜洺捏着喉咙,“怎么了,你说说。”
司徒璟走到床边,用手背贴着栢玉的额头,“他发烧了,腿上还有伤。”
姜洺:“哎呀呀,叫你别玩那么花,他身体怎么受得了?”
司徒璟皱起眉头,“不是我弄的。”
姜洺:“那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吧。”
司徒璟挂了电话,神色不耐地把栢玉从被窝里捞出来。
栢玉很容易惊醒,被司徒璟一搂腰就睁开了眼睛,身体还在发抖,但是发烧中,他的眼神是恍惚的,“干什么?”
司徒璟把栢玉的家居服扣子扣到了第一颗,将他抱起来,“你发烧了,去医院。”
栢玉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开始剧烈挣扎,“不去,我没病!”
司徒璟没预料到栢玉挣扎得这么厉害,几乎是在和他在搏斗,疯狂推着他,身上又很烫,一时间竟然控制不住。
栢玉挣扎着双腿跪到地上,左腿的伤被扯痛了,血渗出纱布,染红了一小块,手关节还是哪里发出了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