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卖淫。”
江晓兰震惊,“他不是木匠吗?用得着自己老婆去卖淫挣钱?”
罗文凯:“师母不是说他手艺不好,做的?东西很多都卖不出去吗?”
“也?许是秦芳和吴勇才先秘密偷情, 被林培忠发现。”沈嘉说:“他不想把戴绿帽子的?事宣扬出去, 所以开始向吴勇才要钱。”
“又或许是秦芳跟吴勇才偷情,每次都会索要一定的?钱财,林培忠并不知道。”
江晓兰恍然?,“所以吴勇才才会说我每次都给钱了,他不觉得是偷情, 只是交易,然?后林培忠气火攻心, 拿着斧头?要杀他。”
“无论?是哪种?, 都构成买卖。”沈嘉顿了下, “也?可能是桂婶听错了,他们之间,兴许有其他矛盾。”
关键现在两个死, 一个傻,就连当时在现场的?吴泊山也?死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当时出警的?人。
“不是说联系上陈洋了吗?”沈嘉问江晓兰。
江晓兰:“哦, 我现在就给他打。”
拨通号码的?间隙,三人并排坐在办公桌旁。
把开了扩音的?手机放桌面,目光灼灼地盯着。
竖起耳朵细听。
“喂。”
沈嘉:“陈洋陈警官吗?我有点事问你。”
对方笑了声, “我早就不是什?么?警官了,刚才那个江……”
“晓兰。”本人替他说全。
“对,江晓兰跟我说过了,你们现在来了很多新人吧,难得还能想起我这个老家伙。”
沈嘉直接开门见山,“八年前?,林培忠被杀一案,是你把骨灰交给受害者家属的??”
静了几秒。
陈洋并未反驳‘被杀’,像是自嘲地笑了下,“对,是我给的?,她叫……我想想啊,好像叫林柔,长得很漂亮。”
“那晚出警的?时候,现场是什?么?样的??你有留存照片和视频吗?”
可陈洋却给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那晚没有出警。”
“什?么??”沈嘉惊讶,“怎么?会没出警?”
江晓兰和罗文凯也?满脸惊愕,不解。
“那晚有个同事家里出了点状况,提前?走了。”陈洋说:“只有我跟李狗腿两个人值班。”
罗文凯:“李狗腿?谁?”
陈洋:“李仁义?啊。”说着他笑起来,“我们私下里都这么?叫他,他现在还在所里吧。”
“在的?。”江晓兰说。
陈洋笑,“我就知道,谁走了他都不会走。”
“既然?出了命案,怎么?可能会不出警?”沈嘉专盯案情,还是不明白。
“因为没人报警啊。”
这句话像是闷雷一样,把三人砸噤声了。
沈嘉还以为自己听错,不可置信道:“那你们怎么?去的?现场?”
桂婶说,拉着林柔过去的?时候,警察已?经在了。
“我没去,李仁义?去的?。”陈洋说:“他当时接了个电话,就说有急事要离开,一会儿回来。”
“只有他一个人去的?吗?”
“对,那晚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值班,他也?没跟我说要去干啥。”
沈嘉:“所以是他接了个私人电话,独自去现场了。”
“没错。”陈洋思索几秒,说:“他接电话的?时候,好像说,小山,你别慌,我马上过去。”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句,然?后他就走了。”
吴泊山给他打的?电话。
“那一晚上你都没去现场?”沈嘉问:“那谁让你去给受害者家属送骨灰的??”
“没去,我一晚上都待在所里值班。”陈洋说:“第二天?一早,李仁义?就递给我一个骨灰盒和一份死亡证明,让我送给受害者家属,我送完就回家睡觉了。”
提起这个,陈洋也?是满肚子怨言,“我就是一个小民警,让我做什?么?我只能做什?么?。”
“当时我也?猜到不对劲,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反正我那会儿已?经递交辞职申请了,即便我想做什?么?,也?没人听我的?呀,我说话又不算。”
沈嘉疑道:“李仁义为什么不自己送,让你去送?”
“怕担责吧,也?可能是怕受害者家属记住他,心虚呗。”
江晓兰说:“他让你送你就送,这么?听他的??”
“我能不听吗?”陈洋自嘲一笑,“所里就他最?会溜须拍马,我当时想着,反正要走了,送就送呗。”
“别临走了还被穿小鞋,恶心人。”
沈嘉沉声道:“这么说,是李仁义?在包庇凶手。”
陈洋并不赞同这个说法,很快反驳道:“他不敢。”
“他虽然?能力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