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走一圈,简直没法想象。
沈挽狐疑的看了眼谢景御,“你确定没匡我?”
谢景御失笑,“这事府里不少人知道,我匡你做什么?”
沈挽看他确实不像是匡她的样子,她还是不敢相信,“父王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这样事的人。”
谢景御道,“岳父大人和年轻时候不也天差地别?”
……这沈挽就没法反驳了。
沈挽八卦之心被勾起,小声问道,“父王为什么要抱母妃在京都走一圈?”
“不是抱,是扛。”
更狠。
谢景御道,“父王年轻时遇刺,昏迷不醒,母妃嫁给他冲喜,父王醒来后,双目失明,不喜母妃,把母妃给休了,后来眼睛恢复,在街上对母妃一见钟情,知道母妃就是他休掉的世子妃,万分后悔,死缠烂打,母妃不搭理他,父王没办法,最后把和离书吃了,扛了几条街把母妃扛回靖北王府。”
沈挽,“……”
沈挽相信这事是真的了,不然就谢景御这么编排自己的父王,不被打死才怪了。
王爷自己年轻时做的更过分,确实不好管教谢景御,不怪这厮做这些事总是格外的理直气壮,自家父王给的底气,他有恃无恐。
可他有遗传的厚脸皮,她没有啊啊啊。
他有没有想过被他带着做这样的事,她是什么感受啊。
沈挽欲哭无泪。
虽然王爷王妃之间的事,谢景御只说了寥寥几句,但沈挽听着就觉得有意思,只是可惜,王爷王妃中间被塞进来一个温侧妃,美玉有瑕,不然定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挽一路被抱回照澜轩,直到抱回屋才放下,本来以为回屋就没事了,结果没崴脚,最后不得不装崴脚。
谢景御抱沈挽回去,府里下人以为沈挽怎么了,这事传到王妃耳中,王妃以为沈挽崴脚了,来照澜轩看她。
沈挽能怎么办,总不能说她只是被风沙迷了眼,谢景御怕她走路崴脚,便把她抱回来的吧。
她多少还是要点脸的。
沈挽红着脸点了下头,“让母妃担心了。”
王妃担心道,“严不严重?怎么没请大夫?”
沈挽连连摇头,“不严重,我其实能走的,只是相公不让……”
沈挽一脸怕挨训斥的模样。
王妃轻笑,柔声道,“没事就好,御儿习武之人,抱你又不费什么力气。”
沈挽没事,王妃就放心走了。
既然装崴脚,就得装的像,沈挽一整个下午都没出房门一步,歪在小榻上看书,只是珊瑚给她拿来的书,她兴致缺缺,外面银钏进来,气呼呼道,“世子妃,府里都在议论定国公府分家的事,还把二房养外室养私生子那些事都给翻了出来……”
在定国公府里,长房和其他房是分开的,听着不会生气,甚至还会觉得痛快。
可出了定国公府,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这回定国公府的脸算是丢尽了,不过不破不立,这些事不捅破,不分家,还不知道纵容的那些人做出什么些龌龊事来。
至于议论,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管不着,好在大哥的亲事定下了,不然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大哥说亲都要受影响。
再想到温侧妃和二夫人她们,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去给老夫人请安,肯定要听她们嘲讽,沈挽实在不想去,然后第二天她就没去了。
她都在王妃面前装崴脚了,不去请安,老夫人也不能说她什么,能偷一天懒是一天。
但有些奚落是躲不过去的。
这不,沈挽第二天去咏春院请安时,在院门口和大姑娘谢芷欢迎面碰上。
谢芷欢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不过很正常,她是温侧妃所出,因为在大门口数落了沈挽一句,温侧妃被王爷罚抄三天家规,谢芷欢对沈挽没有敌意才怪了。
迎面碰上,谢芷欢的嘲讽扑面而来,“定国公府出了那样的丢人事,大嫂倒是一点也不羞愧。”
沈挽对靖北王府这些人本来就没好感,这般落井下石,她要忍了,那也太好欺负了。
沈挽冷冷道,“怎么?我还要把‘羞愧’两个字刻在脸上给大家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