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辉反手抱住他:“你来啦。”
“怎么不睡?”
“在等好事发生。”
“我想不会发生的。”
顾承辉固执地说:“一定会。”
第二天一大早,沈星远醒来,长出了长长的兔子耳朵和尾巴。
这感觉不亚于又长了一个小沈出来!
沈星远:“……”
他错愕,惊恐,在内心乱叫,沉着脸大力把顾承辉摇醒。
顾总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沈星远垂落在枕边的耳朵,瞌睡立即醒了。
他狂喜地把手绕到后面,果不其然够到了沈星远的兔子尾巴!
“这是真的吗?!”
沈星远麻木地回答:“真的。”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沈星远冷冰冰地说:“我想打你一顿。别摸了,再摸收费。”
顾承辉连忙拿起手机准备转账:“那先摸个两小时的!给多少合适?”
沈星远:“?”
顾承辉被沈星远抢了手机,只能兴奋地在床上翻滚,好在这回没有激动地掉下床。
两天前,他和雪球达成了交易。
雪球这次休眠一天,是为了积累灵力,在沈星远身上变出耳朵和尾巴。
沈星远事先得知这件事时,觉得很荒谬。
先不说尾巴,人耳加兔耳,那不就是头上长四只耳朵,这合理吗?
他觉得雪球要是能让他变出这些东西,早就变了,也就随他们折腾。
但当不属于他的东西真的出现在身上,最初的惊恐褪去后,他对着落地镜仔细照照,觉得好像确实有些可爱。
前提是不长他身上。
他身上只穿了顾承辉的休闲白衬衫,在镜子面前转了半圈,看到后背底下,略长的衣摆被兔子尾巴拱出一个弧度。
随着尾巴的摆动,那颗圆滚滚的衣料印记也跟着左摇右晃,顾总看得眼睛都直了。
沈星远又望向镜中看着他的顾承辉。
顾承辉从远处走到他身边,从背后一把抱住了他。
他也没想到,对雪球许下的愿望,都一一成真。
雪球是货真价实的许愿小兔。
“小沈大夫,小沈大夫……”
顾总的呼唤像在催命,沈星远叹了口气说:“你就这么爱?”
“我受不了了,想吸兔,好想死在你身上。”
“你是想死在耳朵和尾巴上吧?小朋友,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
顾承辉掰过沈星远的脸颊,低头与他相吻。
“对不起,我忍不住。”
沈星远不解其意,但下一秒天旋地转,久违的公主抱像大浪一般袭来。
顾承辉抱他抱得很紧,一路把他带回了卧室里。
“我想直接在镜子前看着你,这样就能同时看到前面和后面。”顾承辉的声音像做错事,又低沉又压抑,距离爆发还差一点点,“但那样我会失控。”
沈星远微微皱眉:“这就是你用领带的原因?”
他的手早早地被人推举过头顶。
那条火龙果暗纹的领带正依附于结实有力的手腕间,善于开刀缝合的双手牢牢交错到一起。
就像完全掉入陷进的草食动物,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性。
顾承辉穿好一身高定正装,从容地扣上两边袖扣,在沈星远面前慢慢地打一条黑金色的领带,把马鞭草的胸针别在身前。
他慢条斯理地做好这一切,屈膝跪着床沿,双手撑在沈星远身体两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他踢开碍事的拖鞋,整个人到了沈星远身边,与他面对面。
顾承辉俯下身,从恋人的嘴唇吻向更远处。
沈星远仰起头,忍着奇怪的感觉,接受对方的爱意。
顾承辉手上愈发娴熟,不时从热度之中抽离,去揪揪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偶尔还会用牙在兔毛上磨蹭一下,然后呸两下。
尾巴掉毛,粘在顾总嘴上,沈星远对此感到汗颜:“不好意思。”
“没关系,很香。”
但是接下来,那双能言善辩的嘴心甘情愿被占据。
顾承辉眉头紧锁,表情并不轻松,却坚定地进行下去。
从沈星远的角度看去,就像是毫无防备的兔子被猛兽缓慢地吞噬,直到一点残留的痕迹也看不到。
沈星远闭了闭眼。
如果不是失去了主动权,他想要伸出手,去摸对方的脖子,揉揉他的头发。
能主动为他做到这点,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生出一些歉意。
他上次应该更细致一点,让顾承辉更满意。
时光漫长又蒸腾,顾承辉滚动喉结,抽了纸巾简单擦拭双手和嘴唇。
沈星远问:“还好吧?”
“还好。”顾承辉的嗓子哑得不像话,“下次能坚持更长时间。”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