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巷买了瓶可乐,又给秦子荞买了个娃娃头,扫码付了八块,让店员找给她两个一元硬币。
和秦子荞站在便利店门口:“那,我抛咯?”
“嗯。”秦子荞咬着娃娃头。
这时,一个颇具艺术气质的女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便利店里走。上身穿墨黑紧身毛衣,下摆敞开来,配宽大的民族风情粗布裤,并没有修剪整齐的长发垂及腰际,看起来像一名舞蹈家。
不过面前挂一块硕大的天眼石,看起来分外招眼。
秦子荞瞥了她一眼。
心想买这种首饰吧,还是真的不能买太大。不然人家一看,都知道你是假的。
易渝一边往便利店里走,一边打电话:“别提了,我大老远跑到这里来,人家跟我说那家烧烤打游击呢,今天不在这一片出摊。诶对了,你在动物园有没有什么关系啊?”
“买?我不买,我没事买个动物园干嘛。我就是想问问,你要是在动物园有人脉的话,能不能把我弄去喂一喂卡皮巴拉啊?”
当程巷仰着后颈、对天空抛出那枚决定她命运的硬币时。
秦子荞走到易渝身后,伸出食指点了点易渝的肩。
易渝回头,见身后站着个小屁孩,公主切配一张臭脸,左耳骨上扣一枚银色耳骨环,看起来特酷,不过在咬一根娃娃头。
开口问她:“你想养卡皮巴拉?”
“是啊。”易渝不明就里:“怎么?”
公主切冷脸小屁孩说:“找我就行。”
程巷仰头望着那枚决定她命运的硬币,被高高抛掷到半空,视线随着它落下,余光瞥见周围的霓虹、往来的人群、路灯变作白白的一圈光晕。
然后程巷一伸手,就,接漏了。
“晕死。”程巷赶紧去追那枚硬币。
却见它骨碌碌滚到了自动贩卖机的底部。
“有没有搞错?”程巷哀叹一声,蹲下身去往里瞄。
看了半天,黑洞洞一片。程巷刚想叫秦子荞,一扭头,看见秦子荞站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女人打扮入时,长得也十分好看,艺术气质卓然。
怎么回事?别、别真是杀猪盘吧。
程巷叫了声:“子荞。”
那女人和秦子荞一起望过来。
秦子荞问:“怎么了?”
“我的硬币,滚到里面去了。”程巷指指自动贩卖机。
“你再抛一个不就完了嘛。”秦子荞朝程巷走过去,走两步一扭头,对着易渝:“哦对了,微信联系?”
“好。”易渝点头。
秦子荞走到程巷身边:“你不是还有一个硬币吗?”
“可那不是第一个了啊,会不会就不准了啊?谁知道第一个是正面还是背面啊?”程巷仰脸望着秦子荞,随手轻拍了拍自动贩卖机。
突然,“咚”,一听芬达顺着取货管道滚了下来。
程巷和秦子荞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这,”程巷问秦子荞x:“说明了什么天意啊?”
秦子荞也有点懵:“你看看是什么口味?”
“西瓜。”程巷探头往贩卖机里看了眼:“西瓜口味说明了什么?”
噗哈哈哈哈,易渝远远站着看着有点可乐。
她可算想起,这公主切臭脸小屁孩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眼熟了,去过她酒吧的嘛,眼前这俩姑娘一起。
周一到公司,易渝跟陶天然吐槽:“你猜我周六晚上遇见谁了?”
陶天然正在绘手稿:“你遇见谁我也不感兴趣。”
“就是那俩一起去过我酒吧的姑娘,穿卫衣、素面朝天的,看起来跟俩高中生似的,记得吗?”
陶天然的钢笔一顿。
静静等了两秒,易渝没说下去,陶天然仰起脸来:“怎么不说了?”
“哦,你不感兴趣的嘛。”易渝道:“我突然想起上一个你画手稿时打扰你的人,你整整一个月没让她进过你办公室。”
“上一个打扰我画手稿的人是谁?”
“我啊!大姐你不会忘了吧?你冷着脸把我推出去,一个月没让我进过你办公室!”
陶天然放下钢笔,将笔帽旋盖起来。
“?”易渝问:“不画啦?”
“嗯。”陶天然淡淡道:“现在没灵感。”
“哦。”易渝点点头:“那我可讲啦?”
陶天然抱起双臂,看着她。
“我昨晚去老城区找一家烧烤摊,想不到人家是流动作业,我一去扑了个空,可把我给急的呀。你知道她家烤鸡翅有多好吃么?不是那种翅中,就是一整个大翅膀……”
“讲重点。“
“总之就是,我去路边便利店买水的时候,正好碰上那俩姑娘了。你知道那个头发细细软软的,长得像个小动物的,你猜她在干嘛?抛硬币,好像有什么人生重大决定要做,结果你猜怎么着?硬币滚到自动贩卖机下面去了,哈哈哈哈哈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