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同等级同等修为的修仙者,往往差距都在术法和法宝的强弱。按这情况来看,即便同为化神境修为,也难以有人可以与白卿酒匹敌。
此人,太可怕了。
碰,碰——
白卿酒身后那两副棺材的棺材板碰的两声打开来,傀儡尸一步步走出来,只闻铁链声,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了。
“绿皮尸……”
黑袍老人看得目瞪口呆,只见两具魁梧的绿皮行尸自棺材走了出来,他们的手脚还缠着铁链,上身用几块画了符咒的布裹住,气势骇人。
它们的额头上依旧贴着符咒,七窍未开,显然是白卿酒在给黑袍老人最后的警告。
“鬼国旁支最后一脉,若是毁在本座手上,倒也是可惜,可是你死了,也会有新的人来代替你的,对吧?”
白卿酒伸出手,正要把绿皮尸额头上的符咒摘下,却听黑袍老人大喊一声:“慢着!”
“我走!”
面子丢了以后还有机会要回来,可是自己若是死了,魂魄落到白卿酒这个杀神的手上,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再活过来了。
绿皮尸,这等高阶傀儡尸他自己也只有一具,白卿酒随手就是两具,这等实力,放眼修仙界,也只有已经陨落的秦舒墨能够与之匹敌了。
可惜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制住她了。
黑袍老者带着傀儡尸走了,而白卿酒也操纵绿皮尸回到棺材里,收回阵法之中。
她转头看向众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恶心老头,你们都镇不住,被欺到头上也是活该。”
众人不敢说话,最后还是萧享站了出来:“是弟子们无能,弟子们日后会勤加修炼。”
白卿酒倒也没有再骂下去,而是看向何宛清,道:“你,跟本座回去。”
何宛清愣了愣,虽不知白卿酒要做什么,可她还是乖巧应下。
白卿酒此时看向躲在一旁的蓝芙,蓝芙心有所感,马上跟在了白卿酒的身后。白卿酒这时才发现蓝芙已经突破二重了,她冷哼一声:“突破二重用了半年时间,换了旁人都要修出花来了。”
蓝芙:“……”
罢了,我已经习惯了,她若是不这样,那才奇怪。
何宛清:“……”
见二人的相处方式如此,她也不敢说话,就是心疼蓝芙。
说到修出花来,刚才出来得急,都未曾去看看奇花,想来已经长得不错了吧!
白卿酒一路上没说什么,蓝芙和何宛清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蔓娘和小虎闹腾,一路上都在乱跑,好在白卿酒心情不错,并没有训斥他们。
回到院子时,白卿酒才停下来:“你被傀儡尸所伤,为何不好好治疗?”
听及此,蓝芙马上看向何宛清,只见她脸色变了变:“弟子以为只是小事。”
“小事,若是小事,以往鬼国就不会那般让人闻风丧胆了。”
白卿酒走向何宛清,伸手便把她的领口扯下,吓得何宛清要往后退,却被白卿酒用力地钳制住肩膀。
“尸爪的伤,现在不发作,一旦发作起来,你的根基便会受损。”
何宛清被扯开领口,露出了肩膀一大截雪白的肌肤,还有肩上那五道可怕的爪伤,伤口周围一片紫绿,即便上过药,可依旧觉得骇人。
何宛清没有说什么,神色极其不自然,可又不敢看向白卿酒,很快,白卿酒又道:“是何人告诉你,这伤无大碍?”
“是,是唐铭长老。”
何宛清还记得当时唐铭长老差女弟子看过自己的伤,那女弟子向唐铭形容以后,他还笑着跟自己说这伤没事,敷点药把余毒清除便好。
蓝芙也偷偷瞅了一眼,那伤口简直触目惊心,这真的是敷药就能好的吗?
“那老头肯定是骗你的!”
蔓娘此时也凑了过去,鼻子凑前去嗅了嗅,还探出了蛇信子,吓得何宛清又要后退,可在白卿酒的凝视下,她忍住了。
“嗯~我都嗅到你的肉开始腐烂的味道了。”
蔓娘作状干呕,何宛清随即紧蹙其眉头,抬头看向白卿酒,想知道白卿酒是否也认同蔓娘的说法。
“会很痛,忍着。”
白卿酒忽略了何宛清投来的疑惑目光,而是从纳戒中拿出一道黑色的符纸,上面用金色的颜料写了符咒。何宛清虽然也修符,可是这上头的符咒缭乱且晦涩,应当是鬼术中的咒语。
何宛清站立在原地,白卿酒把那黑色符纸贴到何宛清的伤口上,只见何宛清脸色剧变,痛呼出声。符纸贴在伤口上,渐渐冒出了青烟,何宛清后退了几步,用手捂住受伤的肩膀,痛得想要把符咒撕下来,却只能忍住。
蓝芙看见何宛清一张秀丽的脸变得极为苍白,浑身颤抖着跪了下来,痛呼声让人头皮发麻。
“这……这没事的吧?”
蓝芙问白卿酒,有些担心何宛清会不会就此痛死了。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