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蓝芙又拉下了结界,重新取出龙晶,导入灵力。
蓝芙很快就看到了秦舒墨的回忆,那是在洛水岛,洛飞花正给秦舒墨包扎手臂上的伤,只听秦舒墨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伤,急切问道:“她呢,情况如何?”
“放心吧,她的伤没你重。”
洛飞花只是摇头苦笑,包扎好后,好心地告诉那个着急写在脸上的秦舒墨:“她就在隔壁院子的房间里,你去寻她吧。”
“多谢。”
秦舒墨一瘸一拐地跑了去隔壁院子,房门开着,一阵药香味传来。她走了进去,便见洛银河在给白卿酒包扎:“白前辈,你要记得定时吃药,伤才会好得快。”
“嗯。”
这里也刚好包扎好,洛银河嘱咐了几句就走了,房间里只留下秦舒墨和白卿酒二人。
“刚才其实你不必救我的。”
白卿酒见秦舒墨脸色苍白如纸,想起刚才她为自己当下一记攻击,便觉得不是滋味。那是余斐的最后一击,不要命的一击,秦舒墨为她挡了下来,沧海剑也断了,落入了那无尽大海中。
想起刚才的危险瞬间,白卿酒心里有个疑问,这个人,真的不怕死么?
白卿酒拉下自己红色的袖子,遮挡住刚才受伤的地方。秦舒墨傻笑了一下,只道:“你没受伤就好。”
那抹笑意像极了当年她误打误撞来到自己的院子时的腼腆模样。白卿酒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嘴角一个小小的弧度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画面一转,白卿酒在桃花树下喝酒,被秦舒墨制止:“这洛水岛的酒虽然好喝,可是你有伤在身,少喝一些。”
“啰嗦。”
白卿酒不理,又是仰头闷了一口,然后看着秦舒墨,那一眼带着醉意,也带着试探。
“当初缔结姻缘,不过是为了加强我们一起战斗时的实力,你别以为可以管束我。”
“不是管束你,只是关心你。”
比起以往,二人说话的情绪似乎已经缓和许多,至少没有那种随时要开架的剑拔弩张。
白卿酒冷哼一声,没有再理,越喝便越多,然后很快就醉了。秦舒墨忙着给她整理倒在桌上的酒杯,白卿酒却拉住秦舒墨的手:“秦舒墨,你会离开我么?”
“……不会。”
“可我不信你。”
秦舒墨轻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白卿酒横抱起来,把人送回房间里。
白卿酒把自己缩在秦舒墨的怀中,低低地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如此珍重,声音却很轻,风一吹,那句话便散了。
蓝芙再一次从回忆中醒过来,她呆呆地看着前方,心中那个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地方瞬间崩塌了,最后所有苦涩都化作一抹凄然的笑意。
看了她俩的相处,蓝芙明白秦舒墨的位置是无法替代的,白卿酒那一句‘喜欢’便是证明。本以为自己可以制造一些与白卿酒的回忆,想着自己可以在白卿酒心中占一个小小的位置,然而这又怎么抵得过经历过生与死的感情?
跨越过生与死的记忆与情感,早就在白卿酒心中烙下一片天地,她根本无立足之地,她又怎么可能比得过秦舒墨?
她该明白自己只是个高仿替身,自己的尊严曾挣扎过,自己的乐观也曾争取过,可现在,她放弃了。
替身这个角色,或许也该结束了。
翌日,蓝芙和白卿酒就出发去寻沈无双,把人找到之后,沈无双显然还是对白卿酒十分戒备。树林之中,白卿酒和沈无双面面相觑,似乎谁都不信任谁。
“你的脑子跟那蠢鸟真是不相上下。”
白卿酒看着沈无双那戒备的眼神,脸露不悦,又开启了她的毒舌模式:“若那人是本座,本座大可以在出关后就把修仙界屠个一干二净,这些人有谁是本座的对手么?”
白卿酒白了沈无双一眼,那人恍然大悟地看着白卿酒,然后收获了一个嫌弃的眼神:“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可是那不是某个物件的气息,是人的气息,是你的气息。”
白卿酒听罢,紧蹙着眉头:“不可能。”
“我不会错的。”
沈无双自认自己的感知天下无双,不可能会被这些小把戏给骗了。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妖族大军中还有无相这般妖族。”
白卿酒说完后,沈无双点了点头,道:“这倒是有可能,这也说得通为何他们要我的血。”
“他们取了你的血?”
“是,或许便是像无相那种妖族需要的。”
对此,白卿酒的心思又多了起来,刚才所言不过是其中一种可能性,因为妖神的血有太多用处了,比如疗伤、修炼,解开某种封印或滋养灵物。
“你可记得那些都是什么妖族?”
“我中了陷阱,他们用了令我昏眩的药物,可是我记得一个人是胡媚。”
“那只半妖?”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