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而她眉间的沟壑又深了一些:“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株玉家收藏数百年的药材。”
胡图:【这是个好东西,必须要,很有用!】
蓝芙:【行!那就玩命吧!】
胡图:【这么壮烈的吗?】
蓝芙:【修为低微,能不壮烈吗,而且白卿酒若是追来了,我就只剩下‘裂’了。】
胡图:【……】
那一晚,是季慈陪着玉玲珑回房间的,蓝芙见季慈实在是担心,便让她留下来陪玉玲珑,玉玲珑没有拒绝,姑且算是默默应下了吧。
“你有伤到根基么?”
季慈担心玉玲珑的身体,虽然她的灵力流转平稳了许多,可是在那种情况强行运转灵力,就怕会伤及根基,影响日后的修行。
“没有。”
玉玲珑除下外衣,然后累极地坐在床上,并道:“季慈,你想清楚。”
“我们只是有过一次夫妻之实,你该明白感情不该被此束缚,徒惹余生一腔后悔。”
玉玲珑其实在意,在意的是与自己做这件事的人是不是一个干净的人,若非如此,她宁勿死。可她却不愿因为这件事束缚别人,束缚自己,季慈能够明白她的体贴。
“那你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季慈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床前,专注地看着玉玲珑,一如今日在床上注视着她所有表情变化时的模样。
“我的精力都在玉家,此时并无心谈儿女私情,但我很谢谢你帮了我,否则……”
玉玲珑顿住,看向季慈时,那本来淡然的神色又多了几分柔软和愧疚:“还有,对不起,明明你已经说过了不随便行此事。”
季慈沉默了半晌,玉玲珑也没急着开口,两人有默契地沉默了下来,最后季慈开口:“或许,我想,我是有点喜欢你的。”
“嗯?”
玉玲珑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不是因为有了肌肤之亲之后才喜欢你,而是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你好看。”
玉玲珑:“……”
玉玲珑自己也说不上现下是什么感觉,这个人的坦诚倒是让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或许你会觉得我是登徒子,可是……我真的觉得你好看,当时对你无礼,也是警惕你是不是跟妖族一伙的。”
玉玲珑认真地看着季慈,那人的耳朵都红了,这就跟她半撑在自己身上时,耳朵的颜色是一模一样的。
玉玲珑抿了抿唇,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这些年间也没少听过别人称赞自己长得好看这些恭维,可她对此完全不在意。然而,在季慈支支吾吾了许久说出来之后,又觉得这个人真诚得有些可爱。
“我可能还不够了解你,你也不够了解我,若是你愿意给我机会,我想多了解了解你。”
玉玲珑见季慈眼底染了层层透彻的波光,干净得像水,又纯粹得像烈火,毫无道理地把人逼到无可后退的地步。
但又不觉得讨厌。
“此事日后再说吧。”
玉玲珑稍稍软化,然后缓缓躺了下来,胸腔依旧疼得吓人,好像有针密密麻麻地刺进去,真是太难受了。
“好!”
季慈并不失望,然后搬了个凳子到屏风后,就在那里坐着守着,像个倔强的孩子。
明明这个时候最不该就是毫无防备地睡去,然而玉玲珑却倍感安心,安心地睡了过去,梦里好像又梦见了一些旖旎的色彩,那个人附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唤了自己。
“玉玲珑。”
“放松一些。”
暗夜之中的那一袭艳红给了人无形的压迫感,好像一团能把人烧成灰烬的火焰正在夜色中前行。那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在月色之下闪耀着与红色不一样的苍白光芒,像白昼的光。
在那牌匾断开摔下之时,白卿酒已经来到了御兽门前,轻轻抬手便把巫山剑召了回来,扬起石墙上的些许尘灰。
御兽门的弟子是站都站不稳,在大喊敌袭后的后一瞬见到白卿酒立于门前,这比看到阎王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