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沈臣豫明显顿住的表情后他笑得更加玩味:“沈臣豫,比起抑制剂,其实我吃避孕药更多。”
“……”
沈臣豫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点。他的眼睛骤然睁大,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堵在了喉咙口,只能自己往下咽。
在沈臣豫死寂一般的沉默中,盛庭笑得更加放肆了,像是地狱爬上来索命的艳鬼:“你不带--套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吃药对我的身体有害?”
“……”
盛庭看着沈臣豫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反而露出了真情实感的笑,有几分报复的快感。
“你嘴上说不喜欢我,不还是和我照睡不误么?”
“你虚不虚伪啊,沈臣豫。”
“我看你就是……”
沈臣豫忽然扯住盛庭的领带打断他的咄咄逼人,暴雨气味的信息素轰然炸开。
alpha信息素带来的威压从骨髓深处生起,盛庭瞪大双眼,看见alpha一张刀刻般冷峻的脸突然贴近。
“临时标记可以么?”
沈臣豫冷着一张脸,如此问道。
盛庭皱眉,一瞬间脑子没转过来弯:“……什么?”
“那我现在临时标记你,可以么?”话很暧昧,但沈臣豫语气分明冷得像冰。
“什……”
后脖颈突然被大力压住,剧痛从腺体处炸开,暴雨气息的信息素毫无保留地注入体内,剧痛和莫名的快感交织在一起,使盛庭浑身痉挛。
“你”盛庭迷迷糊糊的,浑身都有些失力,在混乱中他抓住沈臣豫衣领,“你放开”
“……你不是说不会给我临时标记的么?”盛庭忿忿地瞪着沈臣豫,一把捂住了自己似乎还有灼烧感的腺体,他眼中的恨意不加任何掩饰,“现在倒是肯施舍了……”
“我改主意了。”沈臣豫抬手,忽而捏住了盛庭的下巴,目光沉沉,同样看不出半点情欲和情意,反而看得到纯粹的恨,“我只是失忆了,不代表我忘本了。”
“我恨你这件事我不会忘。”
“从前我不给你临时标记是因为我想用另一种方式恨你。”
“但我现在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
沈臣豫眼底的讽刺像是要化为一把刀刺穿盛庭,他钳住oga下颌的力道几乎要将对方捏碎。
盛庭死死咬着牙,盯着沈臣豫的瞳孔烧着淬毒的恨意,后颈腺体的咬痕处那一片皮肉渗着血,飘出的信息素在颤抖,像是被在暴雨中衰败溃烂的虞美人。
“你……当我是什么?”盛庭气急反笑,抬手就往沈臣豫脸上招呼,但沈臣豫躲得快,指甲反而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抓痕,“沈臣豫你也不是什么好……”
沈臣豫抹去脖子上的血痕,嗤笑着看了一眼盛庭,下一秒,犬齿再度毫不犹豫刺穿腺体的瞬间,盛庭的咒骂化作颤抖的呜咽,他苍白的皮肤下泛起病态潮红——可他的眼神却不曾屈服。
沈臣豫本能地舔去oga腺体处渗出的血珠,他扣住盛庭试图扬起来打他的手,将人死死按在怀里,用力到指节发白。这些动作对于他而言熟练地像是已经做了千百遍。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很陌生的片段,这些碎片化的记忆如毒蛇啃噬着他的神经:
盛庭顶着满脖子的吻痕和指痕,面色苍白地像鬼、唇角染血却红地刺眼,那一双上挑的眉眼里讽刺夹杂讥诮,妖冶的一张面孔笑得恣肆,开口便是毫不客气地嘲弄他:“沈臣豫,嘴上说着讨厌,你看看你,不还是和我厮混在一起。”
“就算我是借刀杀人又怎么样?你不还是心甘情愿为我的刃?”
“在天性面前,你不也是一个泯然众人的alpha?”
“你早该撕掉自己冠冕堂皇的皮了。”
“我是烂人不错,可你也是活该!”
……
……
沈臣豫面色极其难看地一把甩开盛庭,oga被甩在地上,看着alpha略显凌乱的、大步离去的背影,不禁大笑出声,苍白的指尖握住自己的手腕,陷进沈臣豫留下的淤青里,用痛意拷打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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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臣豫今天原本的目的是回研究所进行一下工作的交接。
只是被盛庭的事情突然耽搁了。
踏入研究所的那一刻,气味和仪器令他有一种安心的熟悉感,虽然已经记不得在这里的时光,但同事们围拢过来时,他还是感到了好心情。
“沈老师,恭喜出院!你可算回来了!” 一位年轻的alpha凑过来,沈臣豫对上了提前看过的资料,知道他是自己的研究助理。
“沈工终于回来了!”
“实验可以回原来的进度了。”
沈臣豫微微点头:“嗯,我身体已经好了。今天是来做下工作交接,明天开始正式上班,后续还得麻烦各位继续推进项目。”
众人应和着,各自开始有条不紊地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