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小的时候便在政事和撰文上有极高的天赋,虽然不喜欢习武,却也能很快将家族绝学耍的虎虎生风。
凤来仪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比不上哥哥的。
毕竟凤来仪是一个连绣花针都拿不好,照着凤凰能绣成山鸡的人。
后来,在他的哥哥忽然染上时疫过世的时候,凤来仪的病却好了,这让凤来仪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将哥哥的性命夺走了。
她的母亲因为当年生下双子,气血有亏,所以然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而她的父亲,早已许下了和她的母亲一生一世的诺言。
可以名正言顺登上世子之位的人故去了,侯爷夫人却再也无法产下子嗣,这简直就是一个难以克服的难题。
就怎么耗了好些天,最后连侯爷夫人都忍不住松动了,劝说定远侯再纳一房妾室。
但是谁都知道,侯爷夫人是一个顶顶高傲的人,若是侯爷当真纳了妾,即便他们依然可以相敬如宾,但到底会有隔阂。
就在这个时候,凤来仪拿着长木仓走到了正殿。
那个时候的凤来仪还不叫凤来仪,她叫凤凰儿。
凤凰儿拿着长木仓,穿上了自己哥哥平时练木仓的时候会穿的短打。
她本就跟凤来仪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再加上没有长开,所以看上去很是相似。
恍惚间,就连侯夫人都看错了,忍不住换了一声:我儿。
凤来仪眼中的光亮黯淡一瞬,而后说道:父亲,母亲,你们看。
她举着比她自己都要高的木仓,将家传的木仓法完整的舞了一遍。
她自己也是大病初愈,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嘴唇更是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但是她就这样拖着一副病体,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勉强耍完了这一套木仓法。
定远侯已经猜到凤凰儿要做什么了,他脸上难掩震惊,问道:凰儿,你是何时学会了我们家传的木仓法啊?
回父亲,招式女儿早就记住了,只是这几天才开始练习而已。凤凰儿其实在哥哥练习木仓法的时候,只要有时间,便会悄悄地围观。
即便再日后因为绣样不达标,被嬷嬷责骂,她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只是她从来都没有机会摸到木仓杆。
若不是最近家中因为未来的世子死去而愁云惨淡,暂时没有人管她的话,说不定她到现在也没有机会亲自耍一套这样的木仓法。
定远侯看向凤凰儿的眼光顺便变亮,他问道:凰儿的意思是
父亲对母亲情深义重。凤凰儿道:只是希望父亲上报陛下的时候,说那个倒霉死去的孩子,名叫凤凰儿,感染时疫,死时虚岁七岁了。至于剩下的那个,叫做凤来仪,是定远侯府唯一一个名正言顺的嫡子,也是日后世子的不二人选。
好、好、好!定远侯将夫人揽进怀里,大声说了三个好字,随后便遂了凤凰儿也就是如今的凤来仪的心愿,让当时那个死去的幼童,叫做凤凰儿了。
凤来仪在此事之后,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的一切,成功地扮演了一个贵族家的世子,甚至连定远侯有时候都分不清,自己当时死去的那个孩子,到底是叫凤凰儿,还是叫凤来仪了。
定远侯说道:你便去吧,公主殿下身边的位置,再也没有比你更加合适的了。
既然说到了这种地步,凤来仪自然应允了做骆鸣岐的侍卫这件事。
只是没想到,她第一次去清和殿,没跟皇帝陛下说上话也就算了,最后甚至还亲眼见证了一副皇子公主的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