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一通秦大医生终于顺气了,他呼吸一口气恢复冷静:“你现在是去找云林蔼的路上?”
陆亦川给了个确定的答案。
“那就好,你听着。时聿患上了分离焦虑症,你有老婆也被科普过这个病吧?把这几个字原封不动转述给云林蔼,让他抓紧时间回来。”
陆亦川将油门一直踩到了底,赶到宴会现场的时候,理事长被一堆人护送着出来了,对方在看到他时皱眉:“证据呢?”
“提交给联盟会了,首长。”陆亦川假装还维持着稳重的姿态。
云彻点点头,吩咐人送自己回去,临走前却告诉陆亦川:“你们一队的任务完成了,我答应了他的条件,但他在任务期间违反规定私自见不该见的人,联盟会将开会讨论对他的处置,这段时间停职处理。”
陆亦川不可置信:“任务最终的审核呢?一切判定队长总要在现场吧?”
一句话概括掉云林蔼两个月的辛苦,把他彻底剥离出来,这任谁都不会好受。
云彻不喜欢一切违反自己决定的话,他离开前留下一句:“你作为副队来处理,他就没必要了。”
后来陆亦川接到一个浑身都是血的云林蔼。
西服外套被脱掉,衬衫里洇满了红色。
还好子弹没留在里面,云林蔼随意地包扎了一下止住血,对这些依然是常态。他在被铐住的监督长面前还流露出自信的冷漠感。
却在陆亦川赶过来低头和他说些什么时,脸上才出现一丝维持不住的破裂。
刚刚的冷意和稳重消失不见,取代的是紧皱的担心和难以控制的凌乱气息,“多久了?”
陆亦川猜测:“应该有一天了。”
云林蔼终于收到了自己的私人手机,他边低头翻看边往停车的方向走。就连直面而来的理事长助理送来了停职通知他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沉默接过,就只当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纸。
他没让陆亦川开车,而是说:“近期我都不再回联盟会,你处理完也回去休息。”
云林蔼很着急,说完一切后续工作后他开着车扬长而去,副驾驶的那张被随意丢弃的停职通知也因一阵风轻飘飘地落在座下,躺了很多天。
时聿快要痛死了。
他得不到云林蔼的信息素,就像本就生长在严酷环境下的雪莲花不明原因的突然衰败。
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受过伤的腺体也在这个时候发作,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已经是一片红肿。
柜子外传来一点细碎的动静,时聿没有精力去思考,发热期的难受让他想哭,视线也一次一次的变得更加模糊——
“小时。”
柜门突然被人打开,时聿被明亮的光线刺的浑身一震,身边散乱的衬衣迅速炸开,他的信息素也溢出来,控制不住。
时聿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腺体,却什么用都没有。
“离我远点”他惊慌地挤在柜子里,双眼通红。
直到他被人从一堆衣服里抱了出来,他才后知后觉的闻到一阵熟悉的信息素。
云林蔼回来了。
“是我。”
抱他的人声音听上去也不会太好听,他也被浓烈的信息素影响到了。
时聿不确定地皱起眉,反复的看身边人的侧脸,视线里只有alpha的耳朵头发和侧脸,鬓角处偶有出汗。
他想开口说话,却低咳了几声。
后背被拍抚了几下,等他咳完才感知到那一点不属于自己的雪松信息素,时聿带着不确定的神情,“云林蔼?”
没等对方答应他就用了全身的力气攀在云林蔼的身上,声线颤抖又问了一遍,自己把自己弄哭了。
于是云林蔼又答应了他一遍,“在这。”
掌心贴在oga后腰侧的位置,云林蔼想抱紧他,却听到一声不对劲的痛吟。他不敢再用力,托住人不断往下滑的身体,一只手撩开了时聿的衣服,露出腰侧那一大片青紫色。
云林蔼看的呼吸一颤,哄着问他:“谁欺负我们了?”
时聿不说话,只一味地贴在alpha的脖颈,只为汲取甘霖般的信息素。
云林蔼看了他一眼身后堆成小山一样的衣服,全都是自己的,已经皱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重新低下头,轻拍几下怀里的人。
“乖,我在这,永远在这。”
他还记得孕期的oga是比平常更黏人的。时聿却不怎么表达出来,尤其在知道自己是出任务时期,他在电话里从来都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想法。
只有现在。
oga连坐都坐不住,上半身永远都是下滑的状态,两只手臂搭在云林蔼的肩上,颤抖个不停也不愿意放手。
他开始向云林蔼索要亲吻,云林蔼就给他。
“你可以彻底标记我吗?”亲吻许久,时聿问出一直想要问的话,“像六年前那样,我不要再洗掉标记了,好痛。”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