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看猫儿这副模样。
还是张牙舞爪,呲着牙咬人的样子有趣些。
齐淮知皱起眉,察觉到异样,顿了顿,知叫住被气到要挂电话的高昌。
“林简完整的简历发我一份。”
“又怎么了?”高昌问。
“再去问问推荐人关于林简详细的情况。”他说完,挂了电话,推开玻璃门。
“齐哥。”林简听到声音,抓着衣服,站起来。
“我……”
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刚刚那场闹剧,无论真相如何,都是和他有关。
齐淮知说信他。
林简是高兴的,可越这样就越惴惴不安。
他并不清白,也不乖。
从一开始接近齐淮知就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根本不是小羊小羊那样可爱又单纯的人设。
他骗了齐淮知,也骗了自己。
林简觉得他好像站在了悬崖边,两侧都是海,无论怎么走,都要落下去。
身上早就没有感觉的绳子突然变得明显,磨着皮肤,开始细密钻心的痛痒,连着浑身的神经,让他坐立难安。
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
“你问吧。”林简不安地闭上眼睛,睫毛轻轻地颤抖,等待着判决。
心里的伤口早就结痂了,被再次撕开,也只不过是流点血。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抛弃而已。
他早就体会过了。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简的心也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齐淮知沉默地走近,伸出手,以一个近乎缠绵暧昧的姿势将人搂到了怀里。
林简垂在两侧的手抓紧了衣服,眼睛闭得更紧了,死死地不敢睁开眼。
紧张到发冷的身体被温暖的怀抱圈住,一点点回暖,过了会,耳边响起了一阵拆塑料包装的声音。
紧接着鼻尖传来一阵甜腻的奶油香气。
“看着我。”齐淮知在他耳边说。
林简睁开眼,先看到齐淮知有安全感的胸膛,然后被一块奶油蛋糕吸引了注意。
“不是饿了?”齐淮知挖了一勺,在他的鼻子前饶了绕,放到他的唇边。
林简没动,还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齐淮知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手指压着软嫩的唇肉,撬开了一个小口。
一大块奶油蛋糕猝不及防地塞进嘴里,林简的口腔小,连着腮帮子都鼓起来。
事情的走向一点也不符合预期,他愣愣的,也不知道动。
齐淮知抓住他的下巴,跟逗小孩似的,向上抬了抬。林简才跟着嚼了嚼,脸颊肉跟着一鼓一鼓。
奶油醇厚的口感让他的眼睛眯起来,总算恢复了一点人气。
齐淮知放下勺子,瞥到了他衣领下的痕迹。
绳子绑太久,他皮肤实在娇嫩,红得格外扎眼。和脖子其他好好的白嫩皮肤格格不入,像遭受了什么非人虐待似的。
本来想惩罚猫儿,到头来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齐淮知没辙地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将蛋糕放到他的手里,“吃完了乖乖睡觉。”
转身就要离开。
“齐哥!”林简叫住他。
齐淮知转身,看见他垂下眼,盯着脚尖,耳朵有些红。
踌躇着几秒,声音和蚊子似的,“谢谢你。”
齐淮知看着他无精打采的脑袋,有心逗他,装作没听见,“什么?”
林简脸又红了点,重复了一遍。
齐淮知冲他招手,“靠近点说。”
林简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扑,抓住他的衣袖,薄薄的面皮带上了可口的嫩红,踮起脚尖,巴掌大的脸凑到齐淮知的眼前,温热的呼吸吐到他鼻前。
带着股腻死人的甜味。
“谢谢你,齐哥。”林简的声音还是很小,但凑得太近,软软的,像甜水一样。
齐淮知眼神一下就变了。
刚刚升起的怜惜又因为他这乖乖巧巧,白净的面皮破碎,手指痒痒得想去戳弄,看看这声音还能娇到什么地步。
在林简面前,他似乎很容易想一些不正经的东西。
齐淮知绷着脸,勉强才压下去,故作冷静地点点头。
关上门,赶在冲动之前登上黑x率先发了条消息出去。
【晚上好好休息】
【不舒服的话告诉我】
在门口站了十来分钟,浑身的燥热却一点没散开,齐淮知揉了揉眉心,在口袋里摸烟。
一只手抓着啤酒,从旁边伸出来。
“喝点儿?”吴赫一只手抓着瓶雪花,靠在墙上,挤眉弄眼。
玩乐队的,混不吝的事多了去,头一天喝的烂醉,第二天上台的都有。
这一罐啤酒,度数低,对他们这些应酬惯了的人,只能算作睡前的入眠催化剂。
齐淮知拨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