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概率再低还是有的,你是不是要考虑跳机不坐了?”
简葇:“……”
晕机跟飞机失事,那怎么相提并论?可她不敢反驳他。
“我想先休息一会儿。您有事叫我。”
周暮云转头看他的报纸,不再搭理她。
吃了药,这回她倒是不怎么晕了,但其实还是不大舒服,所以一直闭着眼,闭着闭着她就开始昏昏欲睡。
忽然,一阵剧烈的颠簸袭来,她整个人清醒了,在摇晃中下意识抓住了旁边的扶手。
头顶的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说是飞机遇上强气流,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在自己座位上坐好,不必惊慌,几分钟后他们就能飞过气流。
颠簸大概持续多久简葇不清楚,只是在这颠簸的过程中,她一直闭着眼,惊惶之中死死地抓着扶手不放。
等颠簸结束时,她惊悸未散,额上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一直到空姐走过来检查机舱情况她才开眼。
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抓着的扶手好像不太对劲。
她慢慢地转脸过去,看到自己死死抓着的竟是他的手。
“能放开了吗?”
男人微微低哑的嗓音钻入耳内,她急急地收回手。
他的手背,被她在惊惶之中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印,伤口还在渗血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声音里带着抹抑制不住的哭腔。
是愧疚,也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后怕。
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任谁都会怕。
“一点小事,你紧张什么?”
周暮云收起手,请空姐拿医药箱。
空姐很快将医药箱拿过来,要帮他处理手背上的伤口。
“我来吧。”
简葇客气道。
他在靠窗位置,伸手出来要横在她面前,不方便。
“简小姐……”
空姐还想说什么,周暮云开口打断她。
“让她来就行。”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便将消毒用品,棉签递给简葇。
简葇在家做饭时也会不小心切到手,处理伤口她不陌生。
“可能会有点痛,您忍一下。”
帮他上碘伏前,她低声道。
又不是小孩子,还怕疼。
他像是叹了口气。
“你到底会不会?”
“会。”
“那就快点。”
被人催促,简葇不敢耽搁。
男人的手背凸起缕缕青筋,伴着几处触目惊心还在冒血的抓痕。
简葇无暇顾其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更是完全抛之脑后,她现在只有满心内疚。
这世上有谁这么胆大,敢抓破领导的手?就算这位领导与她关系比较亲近一些,那也是极为失礼的行为。
在一旁空姐的指导下,替他消毒,包扎。
包好后伤口她再次跟他道歉。
“再啰嗦,我把你空投下去。”
男人声音很冷,简葇便不敢出声了。
-
回到江城机场,请了几天假的赵秘书来接机。
卸下领导主要秘书职务的简葇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但赵秘书问起周暮云手上包纱布是怎么回事时,她低着眼恨不得一头钻进地里。
“昨晚不小心被家里的猫抓了。”
周暮云云淡风清。
“打疫苗了吗?”
他嗯了一声,已经率先抬步走。
两人走前面,赵秘书跟他汇报工作,简葇无声地跟在后面。
车上,周暮云问起赵秘书家里情况如何,简葇这才知道赵秘书请假的原因。
他们出发前夕,他父亲突发脑溢血,出血量大,现在还在icu病房里,情况不太乐观。
“若是有需要,你可以再请几天假。”
周暮云颇为体贴。
“谢谢领导关心,暂时不需要。”
之后,赵秘书跟他谈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回到市区后,周暮云说先回办公室。
出差差不多一个星期,他手头堆积了很多要处理的文件。
司机方向一转,下了交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