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却是俏皮地大睁。
祂松开了宝宝的手指,又蹭了蹭她的脸颊,细致的安抚起来。
“好少,哥哥,你吃得好少。”江清欢轻轻说道。
这么一时半会儿吮吸的用量,甚至都没有她抽血时来得半管血要多。
哥哥这样真的会吃饱吗?
她看到那道狭窄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哥哥的脸上又重新展露出了绯红。茂密探出的花枝全部缩了回去,这让江清欢感觉有些可惜。
毕竟,她还来不及去观赏那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花卉。
卫晏池的脸上露出了餍足的笑意,祂微微颔首将手指全权放入了自己的唇间后,探出了蛇信轻轻黏腻。
酥麻的痒意传遍全身,这会让江清欢想起青春期时的生长痛。她看到哥哥闭上了所有的眼睛,正握住了自己的手指。
“啾”
“啾”
“啾”
好好笑,更是如此的不得章法。指尖传来了酥麻的痒意,江清欢没有抽出自己的手指,而是再度戳入了那喉间的眼球。
“为什么这么对我?”卫晏池的声音很清晰:“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好玩。”江清欢笑得非常恶劣,又接着询问道:“那哥哥身上的花是什么品种?”
这样的美好时光不会持续太久,哥哥吐出了她的手指,又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江清欢将脸倚靠在了她的栖息巢内,双手环住了哥哥柔软的腰肢:“那你回答我。”
“没有品种,没有名字,是你自己创造的植物。”卫晏池垂下了头。
如果说小孩子的涂鸦是天真烂漫的,那江清欢小时候的图画则是天马行空。
她画什么都不会循规蹈矩,天蓝色的长颈鹿,粉色的北极熊,她想要将自己稀奇古怪的想法全部表达出来。
当然,卫晏池会全盘接受的。并在此基础上,又附赠给江清欢好多奖励。
她想起了刚刚在卫晏池身体里看到的那几株花枝,弯曲如波浪,包裹着的花骨朵表面看似有很多尖锐的刺,实际上摸上去是非常柔软的。
江清欢没有画到鲜花盛开的部分,但她还是抱有非常的期待,期盼着自哥哥体内诞生而出的花卉,沾染上了祂的气息与颜色,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她又回到了最初熟悉的地带,亲昵地贴上了卫晏池的身体后,江清欢喃喃:
“那你呢?为什么不来找我,就算是梦里也好。我不在的时候哥哥又过着怎样的生活?”
好多的问题,一连串像是糖葫芦的问题一股脑儿的涌入了卫晏池的脑海。祂停下了轻拍着孩子背的手,向她解释起来:
“我怕吓到你,我不喜欢给你造成那些不必要的困扰。也在惶恐和自卑,时时刻刻在想你真的会接受现在的我吗?但是我很知足,因为你又把我迎进了屋子。你烧过来的所有东西,我都有好好保存。”
“口是心非,你明知道我不会讨厌你。”江清欢将脸埋进了卫晏池的身体,声音闷闷。
嗅到了令她感觉到足够安心的气息后,江清欢随后又问:“那这些东西又都保存在了哪里?我没有看到。”
手延伸了出去,抚摸过了孩子流畅光滑的脊背,最终停留在了蝴蝶骨上。卫晏池顿了顿,拿过了旁边的被子遮掩住了江清欢的肩膀。
“你看,你现在身上盖着的被子,我穿的衣服,家里新添的小物件。好多的好多,实际上都是出自你之手,我本就只是稍微改良了一下。”
江清欢听罢祂的话,总算是起了几分兴趣打量起递过来的被子。
她早该起疑的,哥哥的房间这么多年来也只会偶尔打扫,可室内一直维持着干净整洁的模样。指尖揉搓起过于柔软的被单,江清欢无法将这些与她烧过去的纸扎品联系起来。
但被子好像确实不一样了。盛放着的蔚蓝海洋染上了绯红,游动的小鱼变为了闪烁的眼球。
她将被单拉起,又盖住了哥哥的手后,无所谓地掐了把祂的手背:“可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