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噎了一下,收了收双臂拥住她。
“没有,是不知该如何回你。”
“孤,不甚擅长这样的事。”
罢。
何苦败她的兴。
他不是庆昭帝,她也无需那般时刻战战兢兢。
槛儿偏头靠着他的胸膛。
看着他清俊的下颌,默了默,她嗫嚅般道:“我也不擅长,但就想和爷亲近。”
骆峋按按她的嘴角,“油嘴滑舌。”
说完猛地想起之前他说过她一次油嘴滑舌,当时被她不正经了一回。
于是低头看她,就见她在忍笑。
明显也想起那一茬了。
骆峋微顿,把槛儿的头按到怀里不准她动。
两刻钟后,一行人出了津馔楼。
扮成百姓的锦衣卫有护在两位主子身边的,有混在人群中四处分散的,袁宝和银竹亦紧跟在二人身后。
为方便锦衣卫行事,也是不想太子真出什么事。
槛儿在袖子的遮掩下悄悄拉住太子的手,带着他走路边人少的地方。
骆峋自是一直有警惕周围的,毕竟他出宫的消息并不是真就能瞒死。
察觉到槛儿的意图,他环视四周。
在袖下回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就这么沿着主街往皇宫方向逛。
槛儿一面提防着身边的人和事,一面目不暇接地看着街头的热闹。
途径一家首饰铺子,她牵着太子进去。
一进店,太子爷就松开了她的手,清冷正经得好像刚刚牵她手的不是他似的。
槛儿习以为常。
扯着他的袖子往男子饰物柜台走。
这家首饰铺子不大,位置离主街中心相对较偏,比不得那些动辄两三层,深受贵妇千金们喜爱的首饰楼。
铺子里这时候没几个客人,槛儿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拉着太子进来的。
伙计满脸堆笑地跟在银竹旁边,嘴里热情地念叨着“两位随便看随便瞧”。
老掌柜在另一边柜台后面漫不经心拨着算盘,听到动静习惯性抬头瞥了眼。
然后可不得了。
老掌柜的两只眼睛在一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光!
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在他铺子里的这对男女,绝非普通富贵人家出身!
或许今晚他将会迎来他五十年的掌柜生涯中最荣光,最至高无上的一刻!
“夫人想给这位相公买点儿什么?小的这铺子虽小,东西可不含糊。
您要柜台上没看中的,小的这就去后库拿最新鲜的过来,保准您看过眼!”
老掌柜过来自觉做得隐蔽地一屁股顶开伙计,见牙不见眼地笑着道。
槛儿往柜台扫了一圈。
回以笑道:“那就劳烦掌柜了。”
“不麻烦不麻烦,夫人客气。”
贵夫人戴着帷帽看不清容貌,老掌柜也不敢窥视,连声应下后也没使唤伙计,自己就跑去了后面库房。
不多时回来,怀抱着一个不小的楠木箱子,打开后从中拿出二十来个匣盒。
有发冠发簪、带钩扳指、手串印章,用料金银玉石珍珠等看得出来成色确是极好的,样式贵气又不失雅致。
槛儿看了看。
最后挑了一个翡翠扇坠,并一支发簪。
扇坠是中空竹节样式的,节间镶嵌着金丝,发簪用料是时下珍贵的紫竹。
槛儿拿着扇坠在太子手中的折扇上比划了两下,当场就给他戴上了。
紫竹簪则用锦盒装着。
骆峋斜眼袁宝。
后者掏出荷包就要给银子。
槛儿伸手阻了,假作嗔道:“妾身给爷看的,让爷自己拿银子算怎么回事?”
她做昭训时月银是八两,现在每月四十五两,加上之前帝后赏赐里包含的金银和京郊皇庄的一百亩地。
这几个月槛儿手里也是有一笔不少的收入,给太子送两样礼还是送得起的。
槛儿从银竹手中拿了荷包问老掌柜多少钱,老掌柜笑眯眯报了个实在数。
目送贵人们走远。
伙计挠头问:“咱又不是没招待过身份高的少爷夫人,您刚刚做啥非得自己上,难不成您认识那两位?”
老掌柜:“你不懂。”
伙计:“有啥不能懂的,你不说我咋懂?”
老掌柜:“说了你也不懂。”
“您说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老掌柜哼笑,朝贵人们走远的方向又望了两眼,才折身回了铺子里。
再有不到十天便是乞巧节,槛儿与太子沿着街边拐进了另一条街。
这条街上俨然一片浓浓的节日气息。
有小摊摆着彩塑童男童女泥偶,分层搭架的泥偶最上面摆着一对金童玉女。
男孩骑着荷叶抱着锦鲤,女孩戴着花冠拎着灯笼,圆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