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月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婆婆,我来找我表哥投亲的,他姓华,信上说他最近刚搬到碧桃巷,但是没告诉我是哪一家,您见过他吗?大概长这么高……”
她凭回忆简单描述了下小白脸的长相。
老婆婆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往巷子里面指,“前几天好像是有个年轻人搬进来,马车上拉了不少东西,大包小包的,你往里面再问问呢。”
“好的,谢谢婆婆。”
沈令月一路边走边问,终于有个热心的妇人指着斜对面那扇黑漆大门,“那便是华公子家了。小娘子,你表哥长得倒是挺俊,人又和气,搬过来那天还给我们左邻右舍都送了礼物呢。就是吧……”
妇人看了沈令月几眼,欲言又止。
沈令月露出几分迷茫,“嫂子,我表哥怎么了?”
妇人委婉道:“我瞧你也是正经人家的小娘子,过来走亲戚认个门也就罢了,还是少跟你表哥来往的好,免得瓜田李下,惹人误会。”
沈令月嗅到瓜的味道,表情越发诚恳,软乎乎地冲她撒娇:“嫂子你就告诉我吧,他是不是搬过来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唉,都是我母亲惦记这个远房外甥,非要让我来看看他,我这儿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这妇人和华公子家就住斜对门,她每天坐在院门口洗衣服,便能将对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那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妇人被她缠磨得没办法,压低声音,“我见过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穿金戴银的贵妇人来找他,出门时俩人还搂搂抱抱,亲密的不得了!”
原本妇人看华公子年轻俊俏又和气,还想为自家大女儿探探口风呢,结果就看到这么一幕,怄得连晚饭都没吃。
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原来是个吃软饭的!
看来她说的贵妇人就是小姑了。沈令月适时露出惊诧神情,“什么?几年不见,表哥怎么变成这样了……嫂子,他不会是做那种生意的吧?”
沈令月小脸红红,冲她挤了个眼神。
妇人秒懂,然后摆摆手,“那倒没有,我就见过那一位夫人总来找他,没有别的客……咳咳,不过还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长来过几次,每次他一来,你表哥的院子里就呼呼冒烟,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打听的差不多了,沈令月和她道谢,又塞给她一条精致的绣帕。
“耽误嫂子干活了,这是我新绣的,还没用过,给家里妹妹用着玩儿吧。”
“哎呦,就几句话的事儿,这怎么好意思……”
妇人推辞了几番,但那绣帕做工实在精巧,上面绣的并蒂莲栩栩如生,正好能给女儿参详参详。
就算卖到绣房,也能换几百个钱呢。
妇人高高兴兴地关门进屋,没一会儿屋顶上方飘起炊烟,估计是准备午饭去了。
沈令月摸了摸袖口,决定回去再让霜絮带着院里的小丫鬟多绣些帕子。
侯府用的布料好,绣线也好,出门打听消息也算是硬通货了。
她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裴景淮也不知道打听到哪家去了,半天都没过来跟她汇合。
沈令月决定不等了,她要单独去会一会这个华公子。
咚咚——
敲了几声门,吱呀一声打开,年轻俊俏的华公子站在门后,目露困惑:“这位夫人,你找谁?”
沈令月捏着帕子,带着三分娇羞开口:“我是来探亲的,可是我家亲戚好像搬走了,我问了好多家都不是……公子,我能不能借一碗水喝啊?”
她抬手扶着门框,一副走了太久十分疲惫的模样,袖口垂下,恰好露出太夫人送她的那只金镯子,又大又宽,在日光下明晃晃的刺人眼球。
华公子的眼睛也直了一瞬,片刻后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当然可以,夫人要不要进来坐下,歇歇脚?”
沈令月清清嗓子,做作地抚了下鬓角,“这样不好吧,我可是有夫君的人。”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经意地朝他抛了个媚眼——也不知道能有瑶娘几分功力,反正她眼皮子差点抽筋。
华公子把院门完全打开,一脸正气:“无妨,你就坐在院中稍微歇息片刻,我开着门,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啊……好,麻烦公子了。”
沈令月跟着他进了院子。
要不是亲眼见过他和小姑的腻歪劲儿,沈令月都要以为他真是个正人君子了。
难道是她演戏的功夫还不到家?还是这小白脸一心盯准了裴玉珍,对外面的莺莺燕燕都封心锁爱?
华公子进屋一趟,出来时空着手,面露歉意,“茶水刚好喝完了,夫人若是不急,我现在就去厨房烧水沏茶,你稍坐片刻,很快就好。”
沈令月笑着点头:“麻烦公子了。”
她在石桌旁坐下来,环顾一周,看到西边廊下遮阴处摆着一座巨大的香炉,四周散落着一些蓝蓝绿绿的粉末,混着尘土,不仔细看很难发觉。
对面嫂子说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