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燕宜压到,而是她的手不小心按在了……
燕宜更是如受惊小鹿般慌张无措,飞快抬起放错位置的左手,混乱地爬进最里面,直到后背紧贴着床壁,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能再拉大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没事吧?”
裴景翊闭眼,睁眼,又闭眼。
反复调整了几次呼吸,确保自己的表情不会扭曲了,他才转过头冲燕宜微微一笑:“没事。”
燕宜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背上让侯府断子绝孙的罪过……
她顶着红的能滴血的脸庞,小小声说:“要不要我转过去,你自己,检查一下?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可不能拖,赶紧请大夫来……”
裴景翊心情复杂的道:“夫人是把自己当成力拔山兮的楚霸王了吗?还是说你是故意奔着那里……”
“当然不是!”
燕宜飞快反驳,就差指天发誓了,“我真的只是手滑了一下。”
裴景翊继续微笑:“那不就得了。你的力气你知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没关系,一切正常,功能完好,真的不用请大夫。”
“那就好那就好。”燕宜飞快把自己塞进被窝,卷了个卷,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你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值呢。”
裴景翊看着二人间重新拉开的巨大空隙,默默收回了手。
他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
不知道是瑶娘的香料效果太好,还是燕宜太尴尬,太想好好睡一觉。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裴景翊都要出门了,她还躺在床上没起来。
裴景翊只能放弃了让燕宜送他的想法,一个人沉着脸出了门。
路过的司香都吓了一跳,小声跟点茶嘀咕:“大公子今天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点茶想了想认真道:“一定是衙门的事太多太烦,所以大公子一想到要出门上值,心情就很差。”
燕宜这一觉睡到上午,醒来时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换好衣裳匆匆赶往棠华苑。
“母亲恕罪,我今天来迟了。”
前阵子她和小月亮天天往公主府跑,管家事务又落在孟婉茵身上。
燕宜有些懊恼自己的贪睡,明明说好了今天她会早点过来帮忙的。
孟婉茵却浑不在意,“年轻人嘛,多睡一会儿很正常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也觉得怎么都睡不够呢。”
更何况她们这又是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晚上不好好睡觉,可不就得白天补回来嘛。
好几次沈令月过来撸猫,孟婉茵都眼尖地瞧见她藏在衣领下面的几个红印子。
啧,想想就头疼,怀舟也不属狗啊,怎么这么爱咬人呢?
想到这儿,孟婉茵的视线不由在燕宜身上飘过。
嗯,还是老大庄重一些,兴许都藏在衣裳下面了……
孟婉茵掩饰地抬起帕子按了按,对她道:“正好还剩两本账没看完,你去帮我核算一遍,没问题就可以回去了。”
“是。”
燕宜赶紧去到她的专属房间“做作业”去了。
等她核对完账目出来回禀一切无误,沈令月也从狸奴院出来了,换下沾满猫毛的衣裳,直奔燕宜过来。
“我今早去九思院找你,丫鬟说你还没醒,怎么今天这么晚?”
她都要怀疑燕宜被下蒙汗药了。
想起昨晚,燕宜脸上一红,热意蔓延到了耳根。
她小声解释:“昨晚有点失眠,就用了瑶娘给的香料,效果很好……那什么,有空你也可以试试。”
“原来是助眠的吗?”沈令月嘀咕了一句,又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睡眠质量很好啦,一时半会儿用不上呢。”
二人又陪孟婉茵聊了一会儿,诸如接下来她们要出门参加谁家的宴饮,需要提前准备什么礼物,还有一些侯府日常的人情往来等等。
沈令月虽然不用管家,但这些基本常识还是要听听的,省得出门在外失了礼数,最后影响的还是整个侯府的名声。
再说了,不多多掌握京城各家情报,怎么方便她和燕燕吃瓜?
孟婉茵也发现了,自己这个二儿媳妇每到这时候都格外用功,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母亲,再多讲一点儿呗。”
孟婉茵:“……祁妈妈,你来说。”
她其实真的没那么喜欢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出门做客就是微笑点头摆摆手三件套。
幸亏她现在是侯夫人了,侯爷又得陛下器重,外面一般人也不敢为难她,更不会上赶着套近乎。
直到祁妈妈说得嘴巴都干了,肚子里实在是掏不出货了,沈令月才意犹未尽地拉着燕宜离开。
“母亲,祁妈妈,你们今晚再多回忆回忆,明天我再来听啊!”
孟婉茵听了眼前一黑。
狸奴院里那么多小崽子还不够你玩儿的吗?
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