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溶溶看向远处的,轻声道:“很重要,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在听到“很重要”时,薛玉白的眸光黯然一瞬,却在听到“亲人”时,又再度释然,看到她眼底的凄然之色,不由心头一紧,正色道:“好,我再不提,算是我们俩的小秘密。”
岳溶溶松快一笑,薛玉白又呆了一瞬,忙是别过眼,再看向她:“我祖籍上京,世代定居在这,还算是有些人脉,若是有事,可以来找我。”他斟酌了一下,“可以到南市坊最南边处的儒风来找我。”
他看着她,不是客套话,而是真心话。
岳溶溶微微诧异,但面对这样的真诚,她还是口头答应了下来:“好,多谢公子。”
薛玉白欲言又止,最终没再说什么,生怕再近一步,会吓到她,正如他没有直说自己的身份,不急,慢慢来。
“我该走了,送我一程?”薛玉白笑问。
岳溶溶点点头,同他一起走。
“其实我这次来找姑娘,还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
听闻此意,岳溶溶心中的诧异都消失了,若是他有事所求,她便能解释他的突然到访,不由松了一口气:“公子请说。”
看到她眼底瞬间的松弛,薛玉白有些哭笑不得,浅浅的失落也带着浅浅的庆幸,好在事先还找了这么个借口。
“过几日就是我祖母的寿辰,家中会有一场晚宴,我想请姑娘帮我画一张万寿图,我定有酬谢。”薛玉白其实也看出了岳溶溶表面娇柔,却心思重,有来有往,她更能接受。
果然起先她有拒绝的迹象,却在听到酬谢时,犹豫了,岳溶溶低一回头,才道:“实不相瞒,我的确需要银子”
薛玉白心头一喜:“如此甚好。”他几乎心动,想请岳溶溶去儒风作画,到底还是忍住了,“那我待会让人将文房四宝和颜料送来。”
这笔银子来得太及时了。岳溶溶只是想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好。”
薛玉白告辞离开,岳溶溶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就要回绣阁,谁知走到半道,就看到钟毓神色凝重走了过来,拉着她低声道:“不好了,有人找你。”
见她如此谨慎,岳溶溶也皱起了眉:“是谁?”
钟毓看着她:“靳小姐。”看到岳溶溶讶然,她道,“掌柜的让我来通知你,靳小姐就在裁云堂等你。”钟毓不由担忧起来,“是不是沈侯的事传到了她耳里,要不要我陪你去?”
岳溶溶不想钟毓牵扯进来,故作轻松道:“你还怕她吃了我不成?”
“你还嬉皮笑脸的。”钟毓气得扯她的衣袖,“沈侯这般护着你,她打翻了醋坛子可不得吃了你!”
岳溶溶默了默,道:“放心吧,她到底是世家小姐,在外端的是国公府的颜面,不会太过分的,何况她大婚在即,应该不会想要节外生枝吧。”
钟毓觉得她说的有理,还是叮嘱道:“那你万事小心。”
看着钟毓一副靳棠颂是洪水猛兽的样子,岳溶溶扯了下嘴角,攒出一抹笑意,心却沉了下去。
进了裁云堂,就听到丫鬟喊了一声:“小姐,她来了。”
岳溶溶深吸一口气,提裙走了进去。
靳棠颂正站在窗边看着一副绣屏,闻声转身看过来,扯了一个不算热情的笑容:“你来了。”
岳溶溶有些意外,也更加警惕,上回她也是这么人畜无害的样子,结果对她好一顿羞辱。
“靳小姐有何吩咐?”
靳棠颂笑了一声,扬起小脸:“你这样子还挺乖的。”她摆手,屏退了下人,“我今日来是想选一些婚后的贴身里衣,你帮我看看。”
她绝对是故意的!岳溶溶沉了脸,堂堂国公府的表姑娘,深受大长公主和皇后娘娘的宠爱,这种贴身之物,必然是千挑万选的,怎么就到他们锦绣楼来选。
同样的把戏,靳棠颂总是玩不腻。
“你觉得这件如何?我的夫君会喜欢吗?”她手里提起一件蜜藕色的轻薄面料,在她手里轻软透着光,她抬眼看向岳溶溶,无尽得意。
岳溶溶心口微滞,别过脸去,声音硬的像是两块石头撞击:“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靳棠颂笑了一声:“也对,你还没见过我的未来夫君呢。”
岳溶溶蓦地转过脸,怔怔地看着她。
靳棠颂“噗嗤”笑了出来:“你这个样子真傻,真不知道我表哥为何就喜欢了你呢?”
“你不是要和沈忌琛成婚吗?”
“谁说的?我有说过吗?”靳棠颂骄傲地抬头,“我的未来夫君是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世家公子,可比表哥温暖多了。”
岳溶溶回想起重逢那日,沈忌琛握着她的手说“裁剪婚衣”,这种事还需要说的更明白点吗?是谁都这么认为了。
看着她冷着脸,靳棠颂撇嘴:“那是表哥为了气你才故意让你误会,岳溶溶,你真的还挺狠心的。”
掌柜的也怕她们闹起来,此时走了进来,陪着笑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