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又泛起茫然,怔怔不语。
她想到了皇家别苑时,夜雨中,他突然敲响了自己的窗格,抱着冬雪看向自己,带着期待恍若星光的眼神,又想到了他带自己去山林中郊游时,那个热烈而又耀眼的笑容。
“临霄”
她迷离的眼神跃过碎光,杏眸弯了下来,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呢,你是临”霄,是她最喜欢的少年。
话还未完,她的唇便被堵住,所有的话都消失在了唇齿间。
少年的呼吸沉重燥热,唇却是凉的,然而,这温凉的唇却像是一把正在燃烧的烈火,将她彻底点燃,本就不清醒的理智瞬间被烧得一干二净。
“临霄”
她下意识张唇回应着他,双臂紧紧攀住了他的脖颈,宛若是无所依的藤蔓,牢牢抓住一切,柔软的身躯贴近他,寻求唯一的安慰和依靠。
有过之前两次经验,现在的他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渴求般的掠夺,而是慢慢缓和了下来,轻盈的蹭着她,一点一点的给予,又像是奉献。
“唔”
间隙时,她唇间溢出婉转,他动作滞了滞,呼吸骤然沉了下来,翻身彻底将她的身体压在了榻上,修长的指节穿过了她的指间,与她十指紧扣,陷入锦被中。
她的衣裙逐渐变得凌乱,连发丝都散乱下来,两人发丝交织在一起,如浓黑的墨。
临霄最先解开自己的衣裳,褐色的衣袍褪去,露出雪白的中衣,肌肤
他其实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女子会很疼,所以格外放轻了动作,声音哑着,“殿下,您若是疼的话,就告诉属下,属下会再小心一些的。”
他轻轻解开了沈畔烟的腰带,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唯有肩膀靠近锁骨的地方还有一道浅浅的白色伤疤。
衣带解去凉意传来,沈畔烟忍不住瑟缩一下,锁骨往里凹了凹,那道伤疤便更加显眼。
临霄还记得这伤,是他伤了自己的殿下他骤然低头,轻轻吻了上去,“殿下,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
沈畔烟混混沌沌的脑子有过一丝清醒,当他的吻落在自己锁骨处的时候,她下意识颤栗,一种惶恐,而又未知的恐惧弥漫心尖,骤然将她朦胧不醒的意识惊醒。
她和他,在做什么?
“临霄,不可以!”
她忽然伸手推开他,眼前视线逐渐凝聚,眼前是他赤裸着的上半身,她慌忙撇开眼,将一旁的锦被扯来盖住自己的眼,闷声,“不可以,临霄。”
“你,你快将自己的衣裳穿好。”
“方才,方才的事情,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快穿好。”
她慌里慌张的推拒着他,临霄眼眸骤然沉了下来。
箭在弦上,她让他突然停下来
临霄一把扯开她盖住脸的被褥,“那殿下想怎么解决?”
“你不想看太医,也不想与属下”他顿一下,声音克制中带着咬牙切齿,“那您想怎么解决。”
沈畔烟侧开眼,喃喃,“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少年的身影几乎将他笼罩,属于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她的身体在告诉她,在叫嚣着让她放弃抵抗,可沈畔烟不想这样,她都已经决定要与他结束这个错误了,怎么还能,还能发生那样的关系呢
她咬紧唇瓣,殷红的唇畔甚至被她咬得出血,她伸手推了推他,“你,你快下去”
“殿下!”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扣住她柔嫩的指尖,将她禁锢在身下。
“不可以的,临霄,不可以的。”沈畔烟不住的摇头,杏眸盈起雾气。
“为什么不可以,殿下?”
他指节将她的手扣得极紧,眼眸漆黑如墨,“殿下,属下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您都还要拒绝。”
明明方才,是她主动搂住自己,他没有中那香,可她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块裹着糖霜的蜜糖,只是碰一下,就足以将他所有的理智燃烧,与中药也一般无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