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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夏天遥不可及 第39节(2 / 3)

有怨,没有怒,只有被时间沉淀出来的克制与清醒。

“你可以跟他一样成功,一样冷静,调度全局不动声色……但有一件事,千万别像他。”

郑曜天没有插话,只是看着他,目光像是被那句话定住。

“虽然我也不是个好东西,尤其在这事上,”他低笑一声,眼神飘向窗外,像是怕那句自嘲太刺人,“但你不一样,你结婚了。”

他顿了顿,嗓音慢慢压低,“我妈怎么走的,你知道……但那是上一辈的事了,跟你没关系。”

“所以你得,好好对嫂子。”说完,他垂下眼,逼着自己笑了笑。

“那些乱七八糟的基因……遗传给我一个人就够了。”

郑曜天听懂了,他当然听得懂。

他们都是父亲的影子,风流、冷漠、控制欲极强,习惯性缺席,也习惯性索取,不留痕迹地伤人,却始终自认为无过。

那是一套被精致礼仪包裹的利己逻辑,是他们从小活在其中、却始终难以挣脱的家庭枷锁。

郑晓天转过头看他,目光里忽然少了几分锋芒,多了点沉静的温度:“当然了,你要是真哪天管不住自己,那也行……但你得先跟嫂子说清楚,让她自己决定,还愿不愿意留下来陪你演这场戏。”

郑曜天没笑,目光微微一垂,嗓音低得像是被压在胸腔里:“我会记住。”

郑晓天点了点头,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般停下。回头时,灯光从他肩头落下来,打在那双眼睛里,把语气压得更轻,也更真切,“哥,其实你不坏。你别被我们那套所谓的家教困死了。”

郑曜天忽然转过头,像是随口问了一句:“那夏知遥呢?”语气很轻,轻得像是信手拨开的话题。

郑晓天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眉梢带着惯常的吊儿郎当,声音也跟着散漫起来:“她啊?你就别把她当女人看,当成男人就行。”

可郑曜天没有顺着被带偏,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弟弟,眼神沉稳、克制,没有半分责问,却带着一种极具穿透力的笃定,“你在说谎。”

郑晓天唇角那点玩笑似的笑意,慢慢褪去。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那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晚风卷走:“我已经辜负过一个,不该辜负的人。”

这句话说得很平静,没有情绪的起伏,像是某个夜深人静反复在心底念过千遍的告解,只是如今,终于找到一个出口。

“不能再多一个。”说完,他转身往前走了几步,脚步懒散,像是要甩开这场对话,也像是在躲避某种即将浮上心头的情绪。

可刚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郑曜天低沉的一句:“你不想试试?”

郑晓天的脚步顿住了,他没有回头,夜色沉沉地落在他肩上,背影沉默而落寞。半晌,只丢出两个字:“不想。”

语气淡得近乎冷漠,可越是淡,反倒越像一种被藏得太深、无法言说的退缩。

他背对着摆了摆手:“走了,哥,谢谢你的晚饭和酒。”

停了半秒,似乎嫌气氛太沉,他抬高声音,扯出一丝吊儿郎当的笑:“我继续下一场节目,长夜漫漫……”他顿了顿,像是随口一补,“一个人可不好打发时间。”

语气里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像是在说他热衷于夜夜笙歌、换着花样乱搞。

可郑曜天知道,那背后藏着他不肯承认的脆弱,自童年起,夜色太静时,他总会被那些旧影子惊醒,所以宁可找人作陪,也不愿独自入睡。

郑曜天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弟弟的背影,那轮廓,在月色与灯影交错的余光中,竟有几分年轻时父亲的影子,带着天生的不驯、惯性的克制,还有一种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防备感。

郑曜天望着那个背影,声音低缓,仿佛是说给他,也像是说给那个曾经的自己:“晓天,其实你才是最像爸的人。”

第二天上午,郑晓天踩着点晃进公司,戴着墨镜,,手里还拎着一杯冰美式,脚步不急不缓,像是随时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歇口气。

夏知遥刚从会议室出来,一眼就看见他那副样子,额角的发微微乱着,眼尾带着没睡够的红痕,走路姿势都透着点昨晚没休息好的慵懒。

她抬眉,语气凉凉地开口:“看样子,你昨晚上又没干好事。”

郑晓天摘下墨镜,眼角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慵懒,笑得一脸无辜:“怎么,一见我就先定罪?”

夏知遥双手抱臂,目光从他乱了的发丝一路扫到他手里的冰美式,停顿半秒,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经验。

郑晓天被噎了一下,挑眉笑得更懒:“这是什么,不予申辩直接判刑?”

“你昨晚的脸色和今天的状态,”夏知遥抱着手臂往旁边一让,给他让出路,“基本等于现场取证。”

“哎……”郑晓天慢悠悠地从她身边走过,低声感叹,“这就是太熟的坏处,什么都瞒不住。”

郑晓天刚在椅子里坐定,还没来得及松领口,茶香就先飘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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