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和上辈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三日后,咸阳里的皇帝派人呈书投降,魏伯修不费一丝力气进到咸阳里,转而成为新帝王。
在他进咸阳前,姑布晚试探过几句:“宫内的旧人,陛下要如何处置?”
“该杀的杀,该留的留。”回答的时候魏伯修目分黑白的眼睛上写上了野心二字。
哪种人该杀,哪种人该留,又哪能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姑布晚不愿再见到血气布宫城,再试探道:“陛下能留情吗?陛下一抽刀,就会杀得天昏地暗,红日无光的,我看着不舒服。唉,那些旧人,便就让他们去修长安的新正宫罢,这也可以少用些民脂民膏了。”
“你怎知我要去长安定都?”魏伯修眉头一皱,警惕地看向姑布晚。
怎的她这张嘴到处漏风,把上辈子没发生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原来她是个快嘴人物!姑布晚倒吸一口气,心里格地地,冒着一身汗回想魏伯修在长安建都的原因。
想清楚了,她毫不怯避纵体入他怀中,极有分寸地扯娇:“陛下,我不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天下事我都清楚。多年的征战,咸阳宫已残破不堪,前不久还被起义军烧毁了大半,不能为新天子之正宫,重新修不如择新地建都,至于为何是长安,因为它地势出奇优越,进可攻,退可守,是个易守难攻之地,关中地区,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说时纤纤食指,在魏伯修的胸前纵横一划,划出一道情波来。
魏伯修还有疑虑,抿着嘴不答,姑布晚只能一脸矜色,再道:“我还知道陛下爱我非常,会荒废后宫,让我成为一国之母。”
姑布晚的手指在他胸前划了好几次,魏伯修淡定如常,搂上她的腰肢,道:“这日后的事情,卿卿似乎什么都知道。”
“我只是比较爱乱想,陛下不必放在心上,嘿嘿。”姑布晚缩回手指,五根指头捻成拳头放在他的胸口上。
上辈子的魏伯修成为天下雄主的当天便立她为皇后了,荒废了后宫,那些大臣总言皇宫气象凋敝,子嗣缺乏,专宠一人,不利江山社稷,宜按秦制设夫人、美人、良人、八子等妃嫔,他皆左耳听右耳出,烦极了便回以深刻言语,恼怒了就要让大臣的身上见红流血。
魏伯修向外残暴无情,待她时却是有几分柔情,是虚情还是真意姑布晚分得清,若是虚情,重来一世她哪里敢如此作娇作痴地烦恼人。
第18章 索金银
三日后,魏伯修带着兵甲进了咸阳,成为咸阳宫乃至天下之主。
一夜之间改朝换代,弄得人心惶惶,担忧当今新主非是良善之物,毕竟魏伯修在起义的几战里异常凶猛,丝毫不手软,令敌人望风款服,这等嗜战之人能成为好君主吗?
姑布晚也疑惑过,不过在她死之前,魏伯修能称得上是好君主,虽然动不动就要见血。
进到咸阳宫的第一日,姑布晚有了新的想法和打算,从这几日的厮混来看,魏伯修是不可能会忍欲的了,衣服一脱,就是个大色魔,她得在死之前离开他。
不过离开之前,得从他这儿索一些钱财。
上辈子她直接当了皇后,当皇后要遵守的规矩繁多,她不喜这些,这辈子还是自由洒脱些好,就当个八子吧,不高不低的位置,一个月月俸有九十斛,少了些,但她可以从别的地方索些钱财。
想定了,当魏伯修问她愿不愿当皇后时姑布晚一口回绝:“陛下,我不想当皇后,我想当八子就好。”
“为何?”怎会有人不当皇后而去当个八子?魏伯修想不通,“卿卿,我并不想沿秦制置后宫。”
“自古以来,这皇后得贤良淑德,陛下瞧瞧我占了哪一样?不贤良无淑德,居高位受争议,我可不像您一样。”姑布晚解释完,有些后悔多嘴说最后一句了。
后悔之际,魏伯修果然来究问:“我?我怎么了?”
“不像陛下一样厚脸皮。”姑布晚偷腔回一句,“陛下,我的脸皮是薄薄的。”
“哦。”魏伯修不生气,“你当了皇后,谁敢嚼舌根?”
“跟前不嚼,背后嚼。”姑布晚抱上魏伯修的手臂摇来摇去扯娇,“我就当个安安分分的八子,陛下就答应我吧。”
“也罢。”魏伯修被她的声音磨得没有脾气,“就算是当八子,也我不碍我们平日里荒淫。”
见他答应,姑布晚笑了,立马换上另一副面孔来,有些可怜地说:“陛下,还有四个月就是正旦了。”
“那又如何?”魏伯修攒攒眉,看她露着宛然的小心思卖关子。
卖关子的时候姑布晚的眼珠子亮如星,溜转飞快,机灵得像个小孩儿,她还以为自己脸上面无表情,魏伯修觉得可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新王朝第一次过正旦,不得要‘腊赐’一番?”姑布晚眨着星眼道。
这个腊赐上辈子是魏伯修制定的,每年腊月赐部分臣子赏赐钱与物,反正不早当晚都会出现,姑布晚觉得提前出现也无碍。
“卿卿说的对。”魏伯修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