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疼痛的神情,脸色苍白得像纸,细密的汗水布满了额角。
“麻烦你们帮我把车窗砸开,车子是从里面反锁的。后面有小孩,所以请你们轻一点。”
保镖将车座的车窗砸开,打开了车锁,陆繁星已经自己解开了安全椅的安全带,忙不迭地跳下了车。
“爹地!”陆繁星扑进祁迹怀里,强忍了很久的泪水,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来。
“繁星真勇敢,不怕,没事了。”
机场是去不成了,保镖将这几人绑了,塞进一辆改装的suv,不知去向哪里。
另外两个带着祁迹和繁星去了就近的医院。
途中祁迹给陆鸣打了电话,陆鸣已经叫到车在赶来的路上,半途掉头去了医院。
他在骨外见到了时隔四个月未见的祁迹,一张脸疼得惨白,手臂打了石膏,正半坐在床上输液。
陆繁星趴在床沿,仰着小脸,眼眶发红地看着爹地不发一语。
听到推门声,陆繁星与祁迹同时抬头往门口看去,祁迹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有点想哭。
是陆鸣啊!
明明才分离四个月,却感觉久得像是过了四年。
“爸爸!”陆繁星‘哇哇’哭着朝爸爸跑了过去,然而陆鸣却直接越过了他,走到了祁迹的床前查看他的伤势。
陆鸣心疼地轻抚着祁迹的脸,“疼吧?”
“麻药过了,是有一点点疼。”四目在微凉的空气中交汇,擦出火花。
陆鸣不敢抱他,怕再次弄疼了他,只是这么看着,需要极大的意志力不去触碰。
陆繁星自己尴尬地流了几滴泪水,酝酿的委屈与久别重逢的伤感,突然没有了。
确定祁迹是真没有隐瞒其他伤情,陆鸣稍微放下了心,这才朝陆繁星招了招手。
陆繁噘着嘴,慢吞吞地朝爸爸走了过去。
陆鸣一把将他抱起,坐在了自己腿上,亲了亲小家伙的脸,终于有点老父亲的欣慰:“长高了。”
“爸爸。”陆繁星想说想他,但想到爸爸之前对他的漠视,又没说出口,岌岌可危的父子情。
陆鸣好好地抱了抱他,终于让陆繁星放下了芥蒂,“爸爸,我好想你,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和爹地?”
“爸爸也想你和爹地。”
祁迹看着父子俩,突然叹了口气:“好可惜啊,这几天我得在医院过了。”
陆鸣应该待不了多久就得走。
似是看穿了祁迹的心思,陆鸣出声安慰道:“别多想,这三天好好在医院待着,我不会走。”
“那蓝湾那边的事情……”
“耽搁十几天也影响不了什么。”言外之意,那些事情都没有祁迹重要。
刚过了麻药祁迹感觉越来越疼,但止痛针不能多打,大多时候只能硬抗。
错过了早餐,三人都饿得不行。
陆鸣在曼斯顿酒店订了餐送过来,小孩容易释放天性,饿的时候狼吞虎咽,像只饿惨的小兽崽。
陆鸣微微皱眉,递了纸巾给陆繁星,稍微想让他顾及一下形象,把嘴擦擦。
祁迹不由失笑:“没关系,就让他这样吃吧,回家好好洗洗就行。”
小朋友长这么大还没受过饿,难免吃得急了点。
正午吃饱喝足,陆繁星黏在爸爸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陆鸣深深看了眼祁迹,说道:“我先送繁星回去,再带些洗漱用品过来陪你。”
“繁星怎么办?”
“让他在家里睡个午觉,晚上再把他带过来,他身边没离过人,把他和阿姨丢在家里,怕是不行。”
祁迹这才松了口气:“嗯,他还小,其实很黏人的,晚上还是带过来吧。”
陆鸣笑了笑,倾身上前轻吻了下祁迹的唇,“你也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就赶过来了。”
祁迹看着他黑眼圈,一阵心疼,“你也陪繁星在家里休息,坐了一个晚上的飞机,不累吗?”
“正好倒时差,这个时候就别操心我了,再说……我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